早聽說洛欣怡說起過香冠山,原先是叫鎖冠山,是因為在山的八宮方位有八根鎖山鐵索而得名。
我看著周圍的景緻,而奇怪的是,明明是第一次來,卻覺得這地方,像是很久以前來過……
日月輪換,斗轉星移,千年前還是一個造孽橫生的霍亂時代。
坐落在山腳下的村莊名叫帽頭村,山便也叫帽頭山。
帽頭山,顧名思義,遠遠看去這帽頭山下寬上窄,形狀很像個草帽,整座山也不高,抬眼看去山上成片的樹林。
古木參天,遮天蔽日。
對於帽頭村來說,原本賴以生存的家園卻被一群狗妖所佔據,一隻黑狗妖佔山為王。
黑狗妖雖不常下山,而村民的主要生計被剝奪,而且最過分的是,狗妖竟然向村裡丟繡球,要娶村裡最漂亮的姑娘上山做鎮山夫人。
無法容忍的村民請來了除妖師,結果全都狼狽的咕嚕著下山倉惶逃走。
就在他們苦無生計,四處無門的時候,村裡的賽嬌娥願意犧牲自己保護村莊,上山做鎮山夫人。
賽嬌娥這大無畏犧牲精神可嘉,只是村民很難說出口,真要把這奇葩女子賽嬌娥送上了山,只怕是那些狗妖會殺下山來。
幸好這時候,自稱雲遊修天龍的白常仙出現在了村子裡,而且身邊還帶著一行更加古怪的隊伍。
其中一個模樣像耗子的年輕人名叫灰常好,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兒叫陸空空,被陸空空一口一句女神叫喚的大漂亮叫雯桂竹,看著正常,卻是大力女金剛。
不過,不管他們是誰,只要這些神人願意上山為民除害,村民還是非常歡迎的。
於是白常仙一行人將村裡的送親隊替換了下來,而村裡最年輕膽大的一村姑娘則自告奮勇帶路,準備就緒後,便帶領著他們爬上了帽頭彎彎曲曲的盤山路。
路上,灰常好像想到了什麼,忙叫停幾人,“等一下,既然是冒充送親,咱們用排隊伍奏個樂啥的不?”
白常仙冷笑一聲,一伸手擰住了灰常好的耳朵,“你還真當嫁閨女呢?還奏樂,用不用再弄頂花轎?”
灰常好嗷嗷叫喚,白常仙也就是那麼一說,而賽嬌娥倒是認真了,點點頭,“可以。”
白常仙轉頭看著她,鬆開了灰常好,隨後開口懟道:“你要是敢把倆腿掰下去,爺我親自揹你上山!”
賽嬌娥聽著來氣,鄙視道:“你一個臭男人懂個屁,女人出嫁是終身大事,不說弄得風風光光的,也該像個樣子吧。”
“算了算了,跟你個沒見識的土鱉說不著”,隨後語氣一轉,“我要拉屎,你們擱這兒老實等著,不許偷看!”,說完了便扭頭往不遠處的那片松樹林走了去。
一幫人停下無語的看著賽嬌娥擰噠擰噠鑽進了松樹林裡,轉眼就沒有了影兒,誰也沒說話,心下想的八成都是——
誰特麼瘋了啊偷看你!
“土鱉是什麼?”白常仙才不管她屎啊尿啊的拉啥,介意的是沒明白剛才那死婆娘說的土鱉是什麼意思。
可惜他問的人更不明白,不過不懂可以裝懂。
所以灰常好立刻回答說:“這個我知道,土鱉是蟲子。”
“奶奶的,她說誰蟲子!”白常仙氣鼓鼓的瞪向松樹林那邊,要不是看她是一凡人,不稀的跟她一般見識,否則早就一尾巴拍死過去得了。
陸空空哼笑,冷嘲熱諷道:“還是根兒沒見識的蟲子。”
雯桂竹掃了陸空空一眼,心說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總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幾人正說著話的功夫,已經過去有一會兒時間了,可賽嬌娥還沒有回來,白常仙漸漸等的不耐煩了,催灰常好說:
“該不是害怕了藉著屎遁跑了吧?耗子,你去看看那婆娘還能不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