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宗寶說我是散財童子也在理,所以我並不生氣,畢竟五個億的帝王綠按一個億賣了出去,換誰都會覺得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不過隨別人怎麼想,我做的的確就不是生意,我是風水師又不是賣玉的,那位蔡老要不是厚德載福,手握令旗的天命之人,我也不會以高落低價把玉石給了他。
所以說要是一個沒有德行的人來,就算答應下10個億,我也未必會理會。
柴東江死了,戈航活了下來,邱桃全身大面積燒傷,僥倖活了下來可也是生不如死。
“也就是說原本該死的人沒有死,本該活著的人卻死了,那個邱桃雖然是個禍根,但是本應該毫髮無傷,所以,”賀宗寶明白的一點頭,“才說禍害一千年。”
“所以才是我要躲到驅避臺的原因。”我從後視鏡看了車後座的賀宗寶和洛欣怡一眼,“那麼你倆跟過來的原因是什麼呢?”
賀宗寶一笑,“看你怎麼躲劫的。”
洛欣怡理所當然的說道:“那塊草植地是我家的。”
我跟洛瑾瑜互相看了眼,所以說想借機會過二人世界是不可能的了。
洛家的香藥草植地,位於隴唐東南郊區啟隆山的山頂,根據洛瑾瑜所說,林地面積4000餘畝,土地面積1000餘畝,栽植有玫瑰、天竺葵、佩蘭、丁香等等,分為花植和草植地等,有專業的技術員和工人管理。
說話間我們到了啟隆山山腳下的啟隆村,這啟隆村並不算大,有二十來戶,因為車開不到山上,所以只能開進村子裡去。
畢竟要在山上待一星期,所以這段時間要把車暫停在一個穩妥的地方保管著才行,雖說不至於車被人偷走,但防的是村裡淘孩子們跑到車上頭去蹦跳,所以最好找個人幫忙看著。
洛瑾瑜曾來過這邊兩次,對這個村子還算是比較熟悉,所以徑直把車開進了一戶農家院裡。
我們下了車後沒見到院裡有人,隱約聽到屋裡有咳嗽的動靜,洛瑾瑜便進屋去找人打招呼,我們幾個便在外邊等著。
我打量著周圍,這時注意到院角有個狗窩,光有根半截鐵鏈子堆地上,難怪進院子並沒有聽見狗叫聲。
要說有狗窩沒有狗並不算奇怪,可要是有雞架鵝圈,卻也是空蕩蕩的那就有點奇怪了,在鄉下,再不濟家裡也會養上幾隻下蛋母雞,可這院子裡未免也太安靜了點。
我探頭往鄰居的院子看看,也同樣沒見到院子裡有家禽,不過倒是看到個孩子正蹲在木杖子邊兒,扒著杖子偷偷看著我們。
見我發現,那孩子立刻就起身扭頭往屋裡跑,屋門一開一合我隱約看到他手脖子上纏綁著的紅線。
洛瑾瑜從屋裡走了出來,搖搖頭,“沒人,應該是都下田幹活去了,我留了張字條,回來人能看到。”
洛欣怡探頭趴在窗玻璃上往裡看看,“沒人?剛才還聽見有人咳嗽呢。”
“那就走吧,大不了明天我下趟山過來瞅瞅。”賀宗寶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於是我們只能走出了院子,穿過村子往後山去,而這一路我留意了一下,明明是白天,各家院子裡也沒見有孩子玩鬧,而且就算是有人,瞅我們的眼神都是偷偷摸摸的,你看過去,他便扭頭進屋了。
而且見到的人手脖子上都是纏繞著紅線,這就讓我越來越覺得奇怪了,低聲詢問洛瑾瑜,“你以前來,這村子也這麼奇怪?”
洛瑾瑜自然也早就注意到異樣,她搖了搖頭,“大概有兩年沒來過,不過我記得村裡人很熱情好客,也並不是這麼冷冷清清。”
這時候賀宗寶停下,指指那邊說道:“那裡該不會是月老土廟啊,怎麼會掛滿紅布條子?”
我聞聲轉頭看去,見村後有間獨立的戶院,不過院子裡雜草叢生,兩間殘破不堪的荒土屋,而奇怪的是一圈木杖子倒是完整,而木杖子上一圈纏滿了繩子,上頭綁著無數的破爛紅布頭。
“我住的那家原先住的是個獨居老人,都叫她大姑婆,八成是人不在了。”洛瑾瑜說道。
洛欣怡正低頭用腳踢著地上散落的一層白色粒狀東西,“這什麼?”
賀宗寶撿起一粒看了看,“粗鹽?”他想到了什麼,然後驚嚇的丟掉了手上東西,立刻說道:“又是紅布條又是撒粗鹽,這裡該不會是鬧鬼吧?”
我說道:“沒看到符紙香爐燒紙灰,不一定是鬼,不過鬧東西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