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知道柴東江這人性格不行,有些話說了也不信,反倒是要生事,結果果然,柴東江身旁又有邱桃煽風點火,脾氣上來,大家都鬧了個半紅臉,不歡而散。
回到洛家後原本期待的賀宗寶一聽買賣沒談成,頓時是大失所望,有些不死心的說:
“白福祿你也是,你賣你的帝王綠就好了,管他什麼閒事,結果還是好心當了驢肝肺了,再想碰到能付五個億的買家可就難了。”
我看向賀宗寶,“我是賣玉的?要是真能化解開災禍,避免一場不幸,五個億買十來條人命你說不值?”
洛欣怡吃驚道:“什麼事能牽連到十來條人命?”
“小車見大車,只說死的,還不知傷的多少。”我負氣的嘆口氣,起身說了句,“行了,最近幾天是離不開隴唐了。”
“又不走了?”賀宗寶苦著臉一耷拉腦袋,小聲嘀咕,“再不走我孩子都快生了。”
洛欣怡抓起旁邊抱枕砸了過去。
我走出門,正在露臺的洛瑾瑜聽見聲音,來到護欄前看著我問:“你去哪?用我開車送你嗎?”
我抬頭看到洛瑾瑜手上拿著的香冊,知道最近她一直陪著我,也耽誤了研究那本香冊,所以搖了搖頭,“沒事,我就近走走。”
其實要去哪我還真沒什麼目的,因為要找一個像我師父的背山籠屋那樣合適的驅避臺之所,並不容易。
柴東江的事我的確是我干預多了,雖然明知道天命如此,可是想道牽連數條無辜幸命又讓我於心不忍,於是說了能說的是出於本分,可是說了不該說的,那就是自找麻煩了。
因為如果柴東江他們真的聽進去了我的話,那這改動大運的業力我很難承受得了,畢竟十多條人命,所以這時候我也只能先尋求一處驅避臺準備著躲天關了。
所以才說風水師難做,給人看風水,很多時候是會對風水師自己造成傷害的。因為一些事情調布靈驗的話有利有弊,最大的弊端就是會改變自然能量的分佈,也就是一些自然規律運動的軌跡。
比如說柴東江真的聽進去我的話,避免了一場大事故,也相當於12人避免了事故中死亡,雖說是好事,可也相當於改變了事物的因果關係,必定會有一個反作用力作用於我身上。
逆天造命,後果就是會讓風水師命運遭受到打擊,再不然就是遭受天譴,這也正是大部分風水師的命運及生活際遇不是很好的原因。
正因如此,才有著“金空銀空卦不空的規矩”,風水師絕對不會給人免費預測,就是怕卦越靈驗傷身越重,要是懂規矩的人呢,預測完了一定要給紅包,哪怕是關係好的朋友也要給一張紅紙。
因為除了洩露天機要應災,幫了無德之人,不該幫的人,助紂為虐也要應災。
這就是因果不空的道理,風水師胡亂幫人也是逆天行事,改變了自然秩序和因果,那麼唯一躲避洩露天機的傷害,只有處於護身的驅避臺了。
適合做驅避臺的地方,必須是申方地勢高,戌方地勢低之處,我低頭看著手機裡查詢到的隴唐衛星立體地圖,正兀自琢磨,這時一個人擋在了我前邊。
以為是擋了別人的路,我往左走,而對方伸手攔住,我抬頭看去,看清眼前的人時卻是一愣,因為這人,卻是秦斐然。
我不由得疑惑道:“你沒走?”往她身後看看,並沒有見到秦明月。
秦斐然依然是臉上沒什麼表情,冷冰冰的開口問道:“秦明月呢?”
我就更奇怪了,“這你怎麼問我,秦明月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麼,應該是今天早上離開隴唐回裴鎮。”
秦斐然冷聲道:“就算離開也不可能回裴鎮,你被她騙了。”說完了她轉身就走。
我看著秦斐然的背影,跟上幾步問:“為什麼這麼說,她有必要騙我?”
秦斐然冷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杜文華的事。”
我心裡咯噔一下,直言道:“我是不清楚,杜文華怎麼了?”
秦斐然回道:“杜文華和他妻子已死,孩子杜淼被秦明月帶走,我追至陀川找到了祭壇,還有孩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