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明月要先離開隴唐,為了踐行我們約在了歐派西餐廳見面。
洛瑾瑜聽秦明月講著一些剛認識我時發生過的事情,最後秦明月感慨說道:
“我父親突然去世這件事對我打擊很大,在我人生最晦暗的那段日子裡,要不是福祿哥收留了我,不斷地安慰和鼓勵,幫助我很多,要不然我也不會重新振作走過來,所以對福祿哥的這份恩情我一直非常感激。”
我笑說道:“言重了,其實對秦叔發生意外我也難脫干係,幫你也是讓我心裡好過一些,另外也有馬武洋和丁桐一起幫忙,再說都是朋友,說恩情感激什麼的就見外了。”
正好這時我們點的東西陸續送了上來,洛瑾瑜微笑說道:“所以其實白福祿一開始就是濫好人一個,而我也正是欣賞他這一點,好了,說了這麼多也都餓了,快來吃東西吧。”
說笑了幾句後,我看看眼前的面,然後手上停頓了下,摸起了叉子挑起面來低頭吃了口,沒多久聽到一陣笑聲,我轉頭看去,就見斜對面一桌四個年輕人正在吃飯,而說笑的是一對男女,兩人看看我這邊。
那刺兒頭的年輕人,手上拿著叉子插進義大利麵裡,然後旋轉著捲上來一些面,放進嘴裡吃了下去,然後挑釁的衝我挑了挑眉頭,旁邊的女人在他耳邊低笑著說了幾句什麼,兩人笑鬧著竊竊私語。
“不要理會他們,自己怎麼舒服就好。”洛瑾瑜說著放下了刀和叉子,兩手抓起整塊牛排咬了一口,然後眼神凌厲的直視著那邊四人,直到他們扭過頭不再看著這邊。
一頓飯後我們走出西餐廳,洛瑾瑜先去了車上,留我和秦明月說會話。
“福祿哥,我明白你會喜歡她的原因了。”秦明月低頭無奈笑了笑,“雖然是我們早就認識,但就這麼輸給了她,還是有點不甘心。”
我猶豫了下,笑回道:“哪有什麼輸贏,只是人和人緣分各不相同而已,就像我們比較適合做朋友,也很不錯。”
“適合嗎,福祿哥你和她又真的適合嗎。”秦明月看著我說道:“我瞭解你並不喜歡這裡,但還是選擇這種地方,對於有錢有勢的人來說,這裡不過是平常一般的西餐廳,還不算是上流生活,所以你真的有信心能融入到屬於洛家人的那種世界裡嗎?而她又能瞭解你多少。”
我明白她的意思,回道:“我不想區分那種世界還是這種世界,我只知道洛瑾瑜能為了我把牛排當蔥油餅吃,那我也可以為了她改變。”
秦明月看著我,沉默著,最後點點頭,“我明白了,其實原本有話想跟福祿哥你說的,不過現在沒必要了。”隨後語氣一轉,微笑著伸出了一隻手,
“好吧,那就好好道個別吧。”
我點點頭,然後也伸手和她的手握了握,直到送秦明月上了車,我回到車上。
洛瑾瑜並沒有多問什麼,轉頭看我說道:“已經聯絡了賀宗寶他們,現在過去和他們會合。”
我點了點頭,放鬆的往後一靠,“那就去見識見識儺堂戲是什麼樣的。”
就這樣我倆開車一路來到了隴唐古街口,放眼看去都是黑壓壓的人,大概隴唐一大半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裡,
總算是找到了停車位置,洛瑾瑜轉手把一件白色斗篷和彩色面具遞給了我,“進了古街要披篷掩面,說是這裡的規矩。”
其實我也早注意到,來這裡的人都是穿著不同顏色的斗篷和麵具,見洛瑾瑜也早準備好,心說原來這就是賀宗寶說的要準備的東西了。
畢竟是入鄉隨俗,我倆拿好東西下了車,也不用特意打聽尋找,只要跟隨著湧動的人流往前走就行,而且越往前就能聽見一陣陣的鼓樂聲。
古街前先見一座高大氣派的仿古式門樓,往門裡看去就見燈火通明,而在門口前人群自動分為兩邊,越往前移動才看清,門樓上有個披散著白髮,戴著白臉面具的駝背老者正在若大的鍋灶前,手上拿著大長柄的木勺在大鐵鍋裡攪拌,熬製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