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在尋看次室裡的情形,突然面對活過來的死屍,龍達和大雷立刻拿出了槍和武器應對。
而我和牛友國手上除了個手電筒,什麼防身的東西也沒有,就算不捆著手也完全不知道怎麼對付這種恐怖的東西,所以趁龍達和大雷托住他們的時候,嚇得連連後退。
那些活屍不管是挨槍子兒還是刀子,顯然都是弄不死的,眼看難以應付,我努力鎮定下來,向後尋看瞅見殉葬坑那邊有個通道,便趕緊拽了下繩子。
繩子那邊正慌成一匹的牛友國看過來,就忙跟著我往那邊的通道口跑去,可到了道口就看到前頭黑暗中隱約一個影子晃動,那怪異的行走姿勢明顯也不是活人。
於是我倆又不得不退回來,眼看走出通道口的竟然是一具女人的古屍,形狀外貌與之前從潭子裡出來的那個非常相似,牛友國立刻更加不淡定了,大叫了一聲“我滴個媽啊”,然後全然不顧的扭頭就跑。
他這一跑扯動著我踉蹌了幾步不得不跟上他,因為當時光影紛亂,又面對這麼多吃人的恐怖屍體,換誰也淡定不住,所以牛友國矇頭轉向的跑,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結果腳下一空“啊”了聲就消失在我眼前,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拉力拽著向前撲倒,然後也滑進了一個四方坑洞裡頭。
這時候根本顧不上身上磨蹭的生疼,一陣光線紛亂天旋地轉之後,我墜落然後“撲騰”掉在了一個軟趴趴的身體,也幸虧是身下有墊著的東西,才沒有摔了個散架子。
眼前是漆黑一片,聽到牛友國的哼哼聲,我爬起揉著手腕,剛剛這一折騰繩子倒是開了,而手電筒也不知道甩哪去了,我只能在附近摸索著。
“你怎麼樣?”我邊詢問了聲邊在地上摸,還好摸到了手電筒,低頭暗了幾下開關,燈光晃了下又滅掉,我只能在手上用力的磕了磕,想不到會管用,手電筒還真亮了起來。
見到光亮我立刻暗鬆了口氣,忙向旁邊照去,藉著光亮我瞅清剛剛砸中的身體竟然並不是牛友國,而是一個眉心直擦著一把匕首的陌生男人的屍體,面板黑黢,兩眼放空的圓瞪著。
我嚇了一條,因為之前那幾個活過來的屍體,本能的立刻後退,結果撞見了身後一個東西,差點沒一個手電筒直接輪過去。
“我腿好像不能動了,你咋樣?”牛友國哎呦哎呦的吸溜著冷氣詢問。
在聽到牛友國的動靜我動作也及時的止住,用手電筒照了照他的臉,然後將光亮移向他的腿上,再移向另一條腿,瞅見他支稜在腿外的骨頭時我一愣,牛友國也是一愣,我倆對視一眼,下一刻臉色一白的牛友國張開嘴就要尖叫。
“等一下等一下,好像不是你的腿。”我忙出聲叫住他。
牛友國低頭瞅瞅,挪了開,才意識到身子下是壓了半截腿,自己另一條腿其實好好,這時候哪還管那半截腿誰的,滿臉是冷汗的鬆了口氣,抬頭瞅向我剛要說話,可隨後又是一臉驚恐的張大了嘴,
我看到牛友國的神情,還有他指向我身後的手,其實也意識到不好,但是感覺到身後呼呼的呼氣噴在我後脖子上,頓時也是嚇傻僵住,一動也不敢動彈了。
一張臉從我左肩旁探出,那東西抻著鼻子在我身上聞著,幾乎是快貼在了我臉上,而它沒有立刻撕咬過來,所以我抓緊了手電筒拼著一死的砸在了那東西的臉上,然後就飛快起身往前跑,跑了兩步聽見牛友國大叫,只能停下回頭去把嚇得手軟腳軟的牛友國拽了起來。
我倆顧不上別的抹黑往前跑,結果沒幾步就都摔在了臺階上,顧不上身上的疼,我忙拿著手電筒回頭照去,光亮中就見一個鬼一樣恐怖的東西正往這邊爬動。
我認出果然就是之前砸中的那個屍體也活了過來,不過他沒有了下半身,所以拖著腐敗的半截身體往我們這邊爬,深處了一隻手,嘴邊不斷流淌著濃黃的液體,腥臭的氣息也撲面而來。
也幸好那東西爬的不算快,我和牛友國哪還顧得上噁心,忙回頭往臺階上爬,這時手電筒也滅了,眼前又是陷入一片黑暗,讓人更加的手足無措。
這時候不知哪裡又傳來一聲落地的聲響,知道是又有別的東西過來了,我暗叫了一聲糟,爬到了臺階上便急忙起身往前衝。
“白福祿,在不在?!”
聽到身後傳來的是賀宗寶的聲音我反應過來,可還沒等停住就結結實實的一頭撞在了個硬邦邦的東西上,頓時是眼冒金星的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我捂著痠疼的鼻子,兩行暖流就從鼻孔裡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