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賀宗寶和洛瑾瑜在那一唱一和的跟演雙簧似的,分明是知道了我正藏在這,越往後的話越故意說給我聽呢。
就賀宗寶這三腳貓伎倆還跟我玩激將法,我心說我要是上了當,那我這風水葫蘆以後倒著掛!
我暗自哼笑了聲正要轉身回走,而這時旁邊忽的傳來了一聲呵斥聲,“誰啊,幹嘛呢?”
我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就見洛欣怡正站在對面不遠處,而洛欣怡認出我時分明是更嚇了一跳。
我倆對視了幾秒鐘,洛欣怡眼神移向別處而且抬手做摸索狀,轉身回了房間,默默的關上了門。
我一陣無語,想必是因為之前給了洛欣怡點教訓,讓她吃了些苦頭,這見到我都裝瞎繞著走了。
“呦,白福祿你起來了啊。”賀宗寶正探著頭往樓梯頂上看,樂呵呵的瞅著我。
我便直接走下樓梯,邊嗯了聲,嘀咕著回道:“起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洛瑾瑜起身客氣說道:“白先生之前落水著了涼,醫生來看過用過藥了,不過最好還是臥床休養兩天。”
我點頭道了聲謝,賀宗寶瞅著我的臉,樂呵呵的試探著問:“還有你胳膊上的傷,人家洛小姐給你用的最好的藥,怎麼樣?還有沒有哪兒覺得不舒服?”
“要說不舒服的話,那應該就是耳朵了,老話講耳根發燙多半是有人在背後說壞話。”我鄙視了賀宗寶一眼,
轉向洛瑾瑜時正色直言道:“承蒙洛小姐信任,但是關於洛小姐所說的事,恕我無能為力。”
“我並不是自恃清高,也知道從古到今有一些風水師和盜墓者聯手合作的事例,但是道亦有道,因人而異。”
“雖然同樣是與山川和墓葬打交道,我的準則是造就和成全風水,而不是去有意去破壞。”
“開墳掘墓不僅僅是破壞了墓葬形制,更會洩了原本的風水寶穴的地氣。”
“死者為大,所以就算擺座金山,有損陰德的事我也不做,還望洛小姐理解。”
洛瑾瑜忙解釋道:“白先生誤會了,我並不是對先人不敬,也無意毀壞古墓,只求一本《九絳輿香集》,保證古墓中任何東西都不會碰。”
我嘆口氣,“我相信洛小姐說道做到,可你又能保證其他人管得住手腳?而且,先不說我找不找得到,你又怎麼能確定你要的東西就一定在裡邊。”
洛瑾瑜張了張嘴,我知道多說無益,便先堵了她的話,“還是要多謝洛小姐帶我們到單陽來,我不方便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所以稍作休息後,還要繼續趕路。”
我說的是實話,因為知道秦瑜思媛還追在後邊,說不定會什麼時候又使手段,她在暗我在明,況且現在又傷了條胳膊。
所以在沒確切方法反擊之前,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又不想牽連旁人。
賀宗寶見我起身,看看洛瑾瑜,便開口試著再爭取爭取,“白福祿,之前洛小姐為了找你,裴鎮也去了,單寧也去了,又找到了大餘縣去,也怪不容易的。”
我回頭看看他,“我思想守舊迂腐,死板的像個老頭子,不懂得變通,所以也不像你一樣懂得憐香惜玉,你要留呢便留,我已經決定明天一早就走。”
“我又沒說我不走。”賀宗寶嘆口氣,一臉損失了一個億的心絞痛的模樣。
洛瑾瑜見狀忙出聲勸說道:“白先生既然不願提及古墓的事,我不會再為難,你身上還有傷,還是留在這修養一陣,而且我已經聯絡到了鬼手玉匠先生的傳人,或許可以修補上白先生的碎玉。”
我客氣道:“有勞洛小姐費心了,不過碎玉已經被我埋在了大豐江邊,無需再修補了,就是有件事想問下,洛小姐是怎麼知道家師身份的?”
因為我師父一直都是隱瞞本姓,以王姓自稱,所以都知道我師父是跛子王,極少有知道他真正身份,就連我也是後來才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