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雅雅果然不是一般的狠人,手起刀落,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割斷了一匹馬的喉嚨。
噴湧的一股子鮮血飛濺到了她臉上和身上,卻讓她眼中燃起了更加興奮的神采,她轉頭看了彪子一眼。
彪子渾身一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趕緊上前端著銀碗去接馬脖子上不斷湧出的血,雙手控制不住的抖個不停。
樂正雅雅看他一眼,直到馬血快裝滿了一碗,便伸手把他手上的銀碗拿了過去,回身衝臺下兩手高舉起銀碗,口中呵道:“讓我們為教主與聖女,為真女教,舉杯共飲,聖宴開始,阿媽與我們同在!”說完便將碗中的馬血湊到嘴前,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而此時臺下的氛圍立刻燃到極點,歡呼聲不斷,高喊著“阿媽與我們同在”,然後在樂正雅雅將手上的碗向前探出,那些女人便紛紛抓起了桌上的餐刀並起身,像黑色的海潮一樣衝上了高臺,接過那隻銀碗後,她們爭先恐後的都搶來喝,喝過馬血的人顧不上擦掉嘴上的血,立刻拿起餐刀轉頭去切割那匹馬身上的肉。
原來所謂的聖宴,就是最生性野蠻的茹毛飲血!
我簡直驚呆了,看著眼前是怎樣恐怖血腥的一副可怕畫面,這群女人就像浴血的魔鬼一樣,喝著生血,雙手捧著熱乎的馬肉大口大口的咀嚼,原本倒在血泊中的微微抽搐著的白馬,轉眼間就已經變成了鮮血淋淋的骨架。
而在她們的意識中,馬與真女教是共生體,只有喝下更多的馬血,吃下更多的馬肉,才象徵著自己能得到真女教更多的祝福喝神聖的精神,這種精神則永世不滅。
眼看著她們的注意力都在分食那匹馬上,正亂成了一團,我緩過神忙趁著這機會後退,然後順著牆邊繞到了高臺後邊,爬上了高臺後悄然靠近賀宗寶身旁。
“你沒著了樂正雅雅的道吧?”
賀宗寶還在發怔的看著那邊,被我的問話嚇了一跳,立刻扭頭打量我了下,“我去,你連這都能找到?”
他可真是把我當神仙了,我拿出匕首要割他身上的繩子,而賀宗寶一抖,繩子已經開了。
“不用不用,要不是為了救悠悠,她們不可能抓得住我。”
提到悠悠,就見悠悠正躲在那個輪椅後,一臉害怕的發抖,原來賀宗寶之前留了一手,擺弄藜蘆的時候拿了幾根放在身上,沒想到被真女教帶了走後還真派上了大用場,為了尋找機會脫身,賀宗寶告訴悠悠一定先要假裝被樂正雅雅控制住,剩下的他來想辦法。
趁著這時我倆忙向悠悠那邊摸去,因為輪椅上那個所謂的教主始終一動不動,不清楚什麼底細,我倆只能警惕的偷偷接近。
而就在我倆行動的時候,那邊樂正雅雅把彪子逮了個正著,因為彪子在要轉身想從高臺上溜下去的時候,樂正雅雅突然呵問了他一句“你竟然敢對我無禮?!”
結果彪子急忙搖頭脫口回答說“我沒有”,他一緊張忘記了在真女教中的男人是被割了舌頭,是不會說話的。
反應過來的彪子整個人僵住,樂正雅雅眼眸一緊,發現了捆綁賀宗寶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她立刻高呼了一聲,“有敵人外侵!抓住他們!”??
那些搶食的女人動作一下停住,這時也發現了我和賀宗寶,她們紛紛起身,手上握著血淋淋的餐刀轉向了我們,隨後便面目兇狠猙獰的一湧而來,奔著我們就衝了過來。
這時候已經顧不得其它,賀宗寶一腳狠踢開了衝在最前邊的女人時,我也伸手拽起了悠悠,賀宗寶倒是上串下跳有些拳腳功夫,在他掀翻了好幾個襲擊我們的女人時,邊大叫了一聲“你先帶孩子跑!”。
就算是一群女人,賀宗寶以一個去抵擋這麼多人明顯招架不住,眼看那邊彪子也是身處險境,我這時候著急又猶豫不決,我不可能丟下他們自己跑路,可又非常不擅長打架,還好這時候那年輕人帶著同樣是受壓迫的同伴跳起來也過來幫忙。
我拽著悠悠被三四個女人圍住的時候,情急下一伸手就抓過了旁邊的輪椅,她們的教主始終跟個木頭一樣坐在那一動不動,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乾脆把她們教主拽過來當護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