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胡慶海的脾氣,這要是別人朝他光頭敲上一拳頭,那肯定是一嘴巴子抽過去的,不過是我的話,那他可不敢,還得陪著笑的顛吧顛吧湊過來。
胡慶海選擇個咕咾肉館,點好了菜進了包間兒落座後,才聊了起來,說起之前得罪樂正嘉義的事情,是因為聽手下人回訊息說可可住在樂正嘉義酒吧的地下室,他便直接過去找人。
因為心裡頭著急讓我應下酒莊的事情,所以乾脆當著樂正嘉義的面前,就強行把孩子給帶走了,當然,搶人這檔子事也就胡慶海能幹得出來。
酒菜上齊,胡慶海立刻給樂正嘉義敬酒,說道:“樂正老闆,之前是我老胡動粗了,這杯酒算是我賠個不是。”說著仰頭一杯酒就乾淨。
樂正嘉義依舊是淡雅而笑,看不出喜樂,回道:“胡老闆一向財大氣粗,我這一小酒吧小打小鬧的,胡老闆向我道歉,我怎麼好擔得起。”
胡慶海是聰明人,那都不光是心眼兒了,還一腦袋腦眼兒,豪爽的笑道:“樂正老闆一向是為人低調有禮,我沒法比,我不過是沾了老祖宗的光,樂正老闆憑著一己實力創下家業,才真是女中傑,讓老胡佩服佩服。”
客氣完胡慶海一抬巴掌,“這樣,樂正老闆下個月提多少老懷甘我這邊肯定是第一個備下,樂正老闆儘管給個數,我這邊先許下這些。”
“胡老闆真是慷慨,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樂正嘉義舉起酒杯微笑回敬了下,抿了口酒後接著說道:“我對胡老闆是有意見,並不是因為之前的事,而是胡老闆身邊得高人相助卻不介紹,虧我以為咱們是關係不錯的老朋友來著。”
胡慶海才回過味兒,看看我這邊,然後笑說道:“樂正老闆可真是冤枉死我了,說白了,我能得白先生相助,完全靠的是死纏爛打,人家先生原本要急著離開祁陽,是被我硬給留下來的,我怎麼好意思太過分,況且我記得樂正老闆你從來不信玄學上的事。”
樂正嘉義回道:“是因為被騙的多了也就不信了,不過今日白先生的本事我是親眼目睹的,不得不心服,能有幸遇見實屬難得,一時心急想結識高人,才冒昧驚擾,這杯,該是我敬白先生的。”說著起身拿起酒給我面前的酒杯倒滿。
其實吧,這胡慶海和樂正嘉義都是生意場的老手,酒桌上打太極一樣你推過來我推過去,而我跟賀宗寶呢,對他們之間那些片兒場上的客套話實在是聽著沒什麼意思,所以兩個人你一句“樂正老闆”,我一句“胡老闆”的說著的時候,我倆也不言語,都吃的差不多半飽了。
這時候聽著是差不多了,我便客氣的端起酒杯回謝道:“高人不敢當,只是小鄉小鎮虛名先生一個,承蒙關照給了可可一個容身之所,那我也藉著這杯酒道聲謝。”
樂正嘉義聽我提到可可的事,顯露出幾分過意不去,“唐妍喜帶著可可住在地下室的事情是經我同意的,也知道那麼小的孩子在酒吧場合很不妥當,不過考慮唐妍喜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也不容易,我也原以為孩子跟著母親身邊會比較好,誰知孩子卻遭了罪,我不常待在酒吧,具體情況也是過後才瞭解。”
她語氣一轉,“可可的事情是我疏忽大意,還望白先生海涵,也幸好那孩子能得白先生相助,總算有了個好去處,今後孩子生活所用花銷以及上學費用,我願意個人承擔,只想盡份綿薄之力,否則心下愧疚。”
胡慶海一聽立刻搖頭晃腦,“樂正老闆的心意領了,我替可可謝謝了,只是孩子已經是我閨女了,那我這乾爹還能只掛個名,反倒讓樂正老闆來養孩子,這可不成。”
我看著樂正嘉義,心說這女人倒是厲害,反應快而且說話夠圓滑。
樂正嘉義就算不常待在酒吧,不過會對自己地盤的事情不清楚?就那些撿屍的都能估堆兒的守在門口,酒吧裡頭也是牛鬼蛇神什麼人都有,何止是一個亂。
樂正嘉義視而不見也是助長歪風邪氣的根本原因,所以說她不是對可可的情況疏忽大意,而是根本就無心理會,應該說對酒吧的所有事情都不上心,也只是現在涉及到可可的事了,才立刻圓了過去而且賣了個好。
要不說這人年紀輕輕就做了老闆呢,額頭低顴骨高,眼睛小鼻子豐腴,一看便是經商之才,善於應變,利達三江的面相。
反正今晚該收拾的都已經教訓過了,我也沒必要再和樂正嘉義計較,既然酒也敬過了,便直截了當說道:
“我其實不太擅言辭,所以多數時候還是喜歡直來直去,樂正老闆今晚找我為的就是說事,有話不妨直說吧。”
樂正嘉義正有這心思,所以立刻點頭說道:“白先生爽快人,我也就直言了,找白先生並不是為我自己,而是家妹的事。”
我嘆口氣,認真說道:“樂正老闆眉目間顯露喪門星臨門,這個人是帶喪來的,我只能說個一二而已,有些事是不該我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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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是有問題是嗎?”樂正嘉義一聽先是一急,語氣也帶著幾分焦躁,“白先生這麼快就拒絕,是不想管,還是真的管不了?”
旁邊胡慶海見狀,打圓場笑說:“我聽說前不久樂正老闆的親妹妹找到而且已經回到家中了,能平安回來是好事,樂正老闆怎麼還為她憂心呢?”
賀宗寶本來就是來蹭吃的,一直在旁邊聽著不說話,這時候也忍不住轉頭看我問了一嘴,“啥是帶喪,你是說她妹妹喪門星?”
樂正嘉義搖頭,不無悲傷的說道:“我早就懷疑她並不是雅雅,只是不想傷了我父母的心。”
說起樂正雅雅,樂正嘉義簡單敘述道,自己家中原本有姐妹二人,相差三歲,在樂正雅雅十一歲的時候,和朋友聚會當晚失蹤,樂正嘉義的父母報案之後又到處登尋人啟事,幾乎是翻遍了整個祁陽,也一點線索也沒有。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樂正嘉義的父母傷心欲絕,尤其是母親思念過度變得精神失常,一晃這件事就過去了十多年,而在這十五年裡,樂正雅雅是她們一家永遠忘不掉也抹不去的傷痛。
樂正嘉義為了母親,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直到有一天,網上一則尋親啟事引起了她的注意,散發訊息尋找親人的女孩名叫方歌,說自己是十一歲被拐賣到單寧的一個村子裡。
現今養父母年事已高,同意她尋找自己親人,只是她對十多年前的記憶已經模糊,只記得自己曾經好像有個姐姐,還有小時候媽媽給她縫的布偶,現在還保留著。
也就是那個布偶,讓樂正嘉義立刻心下激動起來,因為同樣的布偶自己也有一個,正是小時候母親親手縫製,給她和雅雅一人做了一個。
抱著一線希望,樂正嘉義立刻聯絡上了那個方歌,然後連夜開車親自趕到了千里之外的單寧市,見到了方歌。
也正是這一次見面,樂正嘉義最先認定了方歌就是樂正雅雅,直到把樂正雅雅帶到了父母身邊。
時隔十五年,一家終於得以團圓本該是天大的好事,而不想,原本樂正嘉義以為的迴歸,竟然是一場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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