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有心理準備,知道秦斐然找上我要我做的事必定不容易解決,所以詢問過後我故作輕鬆的先喝口茶,而聽到秦斐然的回答,我實在是沒繃住一口茶噴了出去。
“你……”我嗆咳著,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所以再問一遍,“你剛說什麼?”
秦明月拽過碟子裡的方巾紙遞給我。
秦斐然處之泰然的看著我,重複道:“我要你給我殺一個人。”
我算是聽明白了,仍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開玩笑呢吧。”
又不是薅顆地裡的白菜,還殺個人,說的怎麼那麼輕鬆呢!
我幾乎按耐不住的想吼過去——
你這收的不是利息,簡直比高利貸還狠吧!
見我急了,秦明月忙說:“福祿哥你聽我說,然姐說的這個人,是秦家天英門出的這麼一個敗類,她叫秦瑜思媛。”
“前不久江家的滅門慘案想必福祿哥你也聽說了,一把火將江家化為灰燼,之後我們查明,江家的事就是秦瑜思媛做的,除此之外還發現了幾處她佈下的風水降頭的痕跡,總之這個人在四處為禍,害人不淺,所以才留不得。”
我一抬手,“等一下,先不說這個秦瑜思媛做過什麼,既然她是你們秦門的人,自己家裡出了忤逆怎麼不自己清理門戶,怎麼說都輪不到我來摻手吧?”
秦斐然開口說道:“如果不是事出有因,當然用不著你。”
秦明月接過話,“秦瑜思媛雖然年輕,但是天賦極高,得到天英秘術真傳,原本未來可期,可誰知走偏了路偷學了禁書,現在反過來害人,抹黑天英門。”
“更主要的是已經枉害了數條生命,罪不可恕,天英門自然是不會放過,可是這秦瑜思媛太奸詐陰險,行蹤一直不明,找到過兩次都被她逃脫。”
“而且這個秦瑜思媛早就有反叛之心,所以很早前就在天英門做了手腳,現在,但凡是秦家的人,對她使用的術數都會強烈的反擊回自己的身上,真因為這樣已經摺進去了好幾個同門了。”
“也就是說你們自己被自己人算計了是吧。”我笑了笑,心說這秦門也真不怎麼地,難怪秦風遺留下的全術外傳,而不是給秦家自己人,恐怕事情沒有秦明月所說的簡單。
根枯樹死,八成秦家叛逆不止一個秦瑜思媛,而是從裡就已經腐爛了。
“所以這就是找你的原因。”秦斐然說話直來直去,“你不是秦家的人,秦瑜思媛對你不會有所防備,而且反厭勝之術對你也起不到作用。”
“你覺得這個是讓我去殺人的理由?”我說著搖搖頭,“雖然我是欠了你人情,但是也沒想到能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恕我無能為力,這件事我做不來。”
我不說我幫過多少人吧,但起碼從來沒有害過人,更別說是殺人了。
“不用回答的這麼快,畢竟你有兩個選擇,要不結果了她的性命,再不然,斷了她的手腳也可,我只要一個結果,就是風水門再沒有秦瑜思媛這個人。”秦斐然一手微微搖晃著杯中的茶水,話鋒一轉,
“我知道你擅長尋人找物,關於秦瑜思媛的資料都在這。”
旁邊秦明月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袋放在了桌上,推到了我面前。
我掃了眼桌上的資料袋,皺了皺眉,手按住資料袋往回推,“你要找人我或許可以回人情幫個忙,但是別的不行。”
“我說了害人的事我不做,我乾的又不是殺人越貨的買賣,好端端的去斷人手腳?”
將資料袋推到秦斐然面前,我的手剛要離開,這時秦斐然開口一句話讓我手上動作停住。
“你師父被困絆馬臺,也是因為這個秦瑜思媛做的。”
我一愣,抬頭看著秦斐然。
秦斐然接著說道:“你一直在找你師父,卻毫無訊息,雖然你能卜出活人卦,但是其實人早就三魂六魄被拿去鑄玉,燈油枯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