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已經有了醉意,這時聽我突然提起陰宅的事,先是笑著問道:“陰宅就是安葬祖先的地方唄?那是我這邊還是我媳婦那邊的呢?”
我搖頭答道:“這個不好說,因為從你面相來看應該是無根草一棵,可這陰宅問題的確是出在你這邊。”
李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提起興致來,“小兄弟,你從我臉上就能看出來東西?我吧,自幼就是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的,的確是無根草一棵,不過我連爹媽都不知道是誰,更別說祖宗了,小兄弟你說陰宅問題在我這邊,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馬伍洋也是醉眼迷離,拍了拍李晟的肩膀說道:“李兄,白葫蘆這張嘴可是開過光的,他說的事十之八九都沒有錯,既然看出問題你就讓他給好好瞧瞧,驅災避禍也是好的。”
李晟笑言道:“行吧,反正也是閒聊,那小兄弟你就說說看吧,我陰宅怎麼個問題。”
李晟顯然是把這當酒後助興的娛樂了,不過我可是沒有當玩笑,伸手仔細看過他的手相之後確定了一件事情,認真的開口說道:
“李哥家涉事陰宅的確是奇怪,墳裡葬著未亡人,只有一種可能,李哥家別處是不是還有房宅,而且這陽宅是建在了陰宅上。”
李晟笑容淡了些,過了一會兒說道:“三四年前我在西崗子買了塊地皮,聽說要建廠徵用,所以去年就在那塊地上蓋了兩間房栽了果樹,蓋房的木匠是我關係不錯的朋友,帶著幾個工人,而且附近也有不少挖井建附著物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道:“問題不是出在房子,而是那塊地皮,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位置周圍山環水抱,氣聚而龍虎砂有力,來龍入首非常不錯,想必是一個典型的陰宅好穴位,可這樣的地方蓋房子,那就是墳裡住著未亡人了。”
我問道:“動土的時候地下沒有挖出很大的石頭?”
李晟仔細想了想,然後說道:“我原本也想在院裡打井來著,可下到兩三米工人說下頭太硬挖不下去了,就算了,也沒說是不是石頭。”
看來那塊地皮的事李晟一無所知,說再多他也是半信半疑,我便直言道:“所謂陽宅一片,陰宅一線,從你面相來看,人中偏斜左,房子應是坐東南向西北,氣色灰暗,髮際線參差不齊,雨大時候宅院易進水受淹,地基有多處塌陷。”
“兩眉為門,眉間額上為明堂,明堂下埋停屍石,本身就大不吉,而且想必門前正對三角形或斜三角形的建築,尖形物體火煞衝射,正逢逆水路,向前高地成為長箭形,應“反弓射弩刃刺喉”,而且明堂外的四方案山有通向明堂的小路,為抬屍路,應“ 身死外鄉有家不顧”,對活人都是大不吉。”
我嘆口氣,猶豫了下說:“剛看你手相,李哥你應該有一妻兩女,她們……要是還安好的話,就不要再去那房子了,李哥你掌心低陷有亂紋惡痣衝破,色澤暗滯呈黑色,最近應該是越發精力不足,情緒不穩定,常懷恐懼多噩夢,多有多慮,除了精神上,而且脖子上多疾病,最主要的是半月之內要有凶事發生,能避則避吧。”
李晟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模樣,馬伍洋這時也嚴肅起來,轉頭看著李晟說道:“要是白葫蘆都說的對,李兄弟你還是把那房子收拾收拾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李晟並沒有評論我說的是對是錯,只是眼神有些躲閃,氣息也明顯不穩,搖搖頭嘴上說道:“不對不對,我媳婦和孩子住了一年了都好好的,這不馬上就佔地了麼,我跟我媳婦還研究了,開了這些年公交我也夠挺了,既然有了錢,就給她娘幾個接過來,開個小店做點買賣啥的,畢竟還是這邊孩子上學啊什麼的都方便……”
“ 李哥,我說這些事是認真的。”我打斷了他的話,鄭重說道:“你是個好人,之前出錢出力幫過我很多,所以我也是真心想助你儘量化解凶事,有些話我不方便明說,你只要記住十七天內逢七不出門,出門不動車,動車六停七不停,撞犬不撞路邊燈。”
李晟看著我有一會,然後就笑著搖搖頭,說道:“小兄弟,我這人心直口快啊,你說我又房子有問題,還有我又有禍什麼的,那你說你自己之前出的事,怎麼沒給自己提前驅邪避禍了呢,呵呵呵,這話沒別的意思,就當玩笑說說啊。”
李晟說著呵呵的笑著,馬伍洋聽他這話刺耳,皺了皺眉,開口還沒等說話,李晟就先看看手錶說道:“瞅瞅,都這個時間了,跟我媳婦訂好晚上九點前打個電話的,這都快十點了,八成又著急了,今晚這頓飯讓兩位破費了,我就先走了。”說完了便起身打了聲招呼轉頭走了。
看著李晟出了包房,馬伍洋又氣又鬱悶的一推酒杯,說道:“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白葫蘆,你算事白操心了,人家根本就不信。”
“他不是不信,是逃避問題逃避慣了,真正的病不在精神上,是在心理頭。”我搖頭,“該說的已經說了,就看他自己是求生還是求死,若是一心奔死的人,誰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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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伍洋有些心疑的瞅瞅我,“逃避啥問題?”
我沉默了一會,才後答道:“這個人是無根草,成了家也落不下腳,他妻子女兒恐怕是早已經不在了,多半是那房子出的事。”
馬伍洋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瞅瞅門口,“不能吧,他剛不還說跟他媳婦要通電話嗎?”
我看看馬伍洋,“所以才說他病不在精神,在心裡,李晟精神上不對勁,想必是受過很大的打擊,心裡上才會逃避現實。”
馬伍洋琢磨了半天,然後還是搖了搖頭,而且開始懷疑起我來,“李晟說話啥的多正常啊,怎麼可能有精神病,白葫蘆,我看這次你很可能真看走眼了,反正也是,你這生魂出去溜達了一圈才回來,精神恍惚的,看錯也正常。”
“ 你意思我才精神病唄。”我這氣笑了,瞅見馬伍洋麵前的酒杯,過了一會兒我衝他面前的酒杯揚了揚下巴,“行,那就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走了眼,這次不看活的看死的,咱們就算算這酒杯壽命多少。”
馬伍洋低頭瞅瞅,拿起酒杯看看,然後噗嗤一樂,來了興趣,“你確定這麼個酒杯也能算出壽命?行,那你說說,就看你靈不靈。”他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我探頭看看酒杯落下的位置,過了一會兒,我拿出筆扯過張餐巾紙在上頭寫下時辰,然後摺好放在了我胸口的口袋裡,一手拍了拍,笑說道:“這酒杯碎了時,這張紙我給你,看時辰對不對就完了。”
“ 白葫蘆,那你這次可真要輸了。”馬伍洋樂了,拿起酒杯也放在了兜裡,一手拍了拍,“這東西我看著,想讓它碎它就碎,不讓它碎它碎不了,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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