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可可的話,我才明白,原本以為這孩子是心防重不會輕易相信人,其實是心裡有多缺乏安全感,不敢去信任別人,畢竟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在意,可以隨便的拋棄。
我一手按在了她的頭頂,然後揉了揉她的頭髮,低語道:“我們不在意那個七天的約定,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留在這裡。”
可可沒有說話,我倆一路再沉默無言,這時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而我根本想不到,在經過的深幽的小巷子中,竟然發生著一場血案。
雨,幾乎是和夜色混在了一起,它淅淅瀝瀝的下著,給深夜蒙上了一層潮溼和清涼。
退去了白日裡浮躁的裴鎮,此時在午夜時分已然變得冷寂無聲,冷冷清清的街,昏黃的路燈投下暗淡的光影,只有潛伏在黑暗之中的犯罪在蠢蠢欲動著,尋找可以獵食的目標。
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聲伴著晃動的人影出現在在街頭,一個醉酒熏熏的男人摟著個濃妝豔抹的金髮大波浪女人,正晃晃蕩蕩的走了來。
女人勉強支撐住男人有些肥胖的身體,腳步也跟著踉踉蹌蹌,一邊走一邊不時的扭頭看看四周,身旁有一丁點兒異樣的響動聲,都會讓她立刻緊張的身體繃緊。
女人右腳的高跟鞋忽的不穩的一歪,兩人立刻趔趄了下,男人身子便一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女人趕緊拽住他,正要努力撐起男人時,一旁黑黝黝的巷子裡突然傳來了“嘩啦”一聲很大的聲響,女人嚇了一跳,立刻扭頭死死盯著巷子裡那片黑暗。
那黑色中彷彿有一雙亮幽幽的眼睛,就像蟄伏著猙獰的怪獸一般,女人動也不敢動,緊張的氣息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突然嗖的一下,黑暗中猛然躥出一個黑影來,女人頓時嚇得驚呼了一聲,腳下一個不穩,連同男人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喵~”
一聲貓叫聲傳來,一隻渾身溼漉漉的黑色野貓扭頭看了看女人,然後跳上牆頭很快又融入了黑暗中不見了。
女人緩過了神兒來,身體才算是慢慢放鬆了些,這時低頭看看自己沾了一身的泥水,悶著氣低聲咒罵了一聲,“該死!”
她不想再廢力氣,伸手去摸男人懷兜和褲子的兜尋找錢包。
“美人兒。”這時一旁的男人醉醺醺的笑了起來。
“死肥豬,你錢包呢?要是敢沒錢就把你扔在路上!”女人沒好聲氣兒的扭頭踹了男人一腳,卻後知後覺發現男人看著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衝著自己身後方傻樂。
女人不由得覺得脖子後一涼,暗自乾嚥了口唾沫後,慢慢的轉過了頭去,就見不遠處果然正安靜的站著一抹黑黝黝的身影,看身姿窈窕,似乎是個女人。
伴著細微的咯噠咯噠的高跟鞋的聲響,那女人一步步走到了近前,就見她穿著一身過膝的黑裙,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傘緣壓的很低,彷彿與黑夜融合一般,看不到女子的面容,只能看到她似火的紅唇和削尖的下巴。
這時女子紅唇勾起了魅惑的笑意,然後緩緩的抬起了一隻手來,那隻手白皙纖細,柔軟無骨一般,衝著這邊揚起玉蔥的手指勾了勾。
醉酒的男人立刻像被勾了魂一般,痴痴的笑著,爬了起來就向著那女子一步步的搖晃著走了去。
“喂……”金髮大波浪眼看著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要搶自己先看好的獵物,雖然沒有從這肥豬身上搜刮到錢,不過出於獵手之間的競爭心理,不容許別的女人來窺探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