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磊嘴上客氣著,但是我知道,他今天帶這三個人來,擺明了是事先商量過了的。
見我不言語,於浩良先起身敬酒笑說道:“實不相瞞,我對風水上的事是非常感興趣而且深信不疑,今日能借著郭哥的酒局有幸結識白先生這樣的風水奇人,實在是興起,多有冒犯還請莫怪,我借這杯酒賠個禮,先乾為敬。”說著一仰頭就把杯中的酒給喝了。
要不說這於浩良是幹大事的人,人家說話有理由表,先把你捧檯面上去了,你要是還端著呢,就顯得架子大,又捲了郭磊的面子,這賠禮酒都喝了,我豈能還端著。
我笑了笑,也端起酒杯來,“既然各位信得過我,那我就現拙了,我並非金口玉言,能點石成金什麼的,不過是酒桌聊天笑談,說的好與不好,對與不對的各位也別太當真,畢竟都說人算不如天算,雖然是看得了風水,但是誰也定不了命理上的事。”
郭磊幾人連連點頭稱是,又是恭維幾句,我舉杯看向苗貫,先說道:“另外我先給苗先生敬個不是,因為各行有各行的規矩,尤其風水謹依師訓,對於二手風水我是不看的。”
“苗先生自己的風水已經有能人布過風水局,所謂風水流派,個人勘測和手法都不一樣,為了避免同行矛盾,我不方便說話,還請見諒。”說完便也敬了苗貫一杯。
苗貫吃驚道:“我跟白先生是第一次見面,白先生怎麼知道我以前找過風水師父看過事呢,那都好幾年前的事了,我找了位風水先生給我家墳地收拾過。”
郭磊忙接過話笑說:“你看看吧,什麼都瞞不過白先生,人家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是規矩,你就別難為人了。”
於浩良又打哈哈說,“白先生,我可真沒遇見過風水先生,就連算命都沒算過,您看看我這能開解開解不?”
我看向於浩良,先端詳了一下,然後笑著回道:“於先生雖然先天運勢欠缺一點,不過依靠本身努力和打拼立下偌大家業,是位有志之人,可敬可佩。”
於浩良哈哈一笑,點點頭,“白先生說的是,我這從小家裡清貧如洗的,當初兜裡揣著一百二十塊錢北上打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那都沒法說,後來碰見貴人帶著下海經商,賺了第一桶金,後來就順風順水,生意越做越大,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我看著於浩良,然後搖了搖頭,郭磊試探的問道:“白先生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我直言道:“於先生的運勢多峰迴路轉,現在恐怕正在難處吧。”
聽到我的話,於浩良的笑容就淡了下去,過了一會兒衝我一抱拳,“既然白先生看出來了,還請指點一二,有什麼說什麼,我信得你。”然後從兜裡掏出張紙,“我聽說看風水需要生辰八字,所以早就準備好了。”
其實於浩良的事都寫在臉上,沒必要看生辰八字,不過我還是接了過來,看到紙上寫著陰曆1984年6月29日子時生。”
我放下紙條看向於浩良說道:“俗話說神仙難斷子時人,於先生恰巧生於子時,看你面相應該是父親早早過世,看來是夜子時了,這樣一來也就解釋得通了。”
於浩良忙跟著點頭,“我十一歲我父親就病故,母親改嫁,所以我才早早的出來打工,還請先生幫我好好看看,還有沒有機會走出困境。”
我直言道:“先說於先生應該有過兩次婚姻吧,現在家庭不和,恐怕也是難以維持了。”
於浩良面露難色,點頭嘆了口氣,“第一次婚姻在一起過了六年,最終因為性格不合離異,現在二婚的確是搖搖欲墜,實不相瞞,我現在只覺得生活過得很苦,迷茫、鬱悶壓得讓我踹不過氣。”
我低頭手指推算了下時辰,然後接著說道:“於先生生肖屬鼠,生辰為甲子、辛未、癸亥、壬子,現行甲戌運;癸水生未月水死之時,水雖不得令,然得年日支及時柱水幫扶,綜合分析,日元身旺,喜火土木,忌金水。”
“原局未中丁火偏財被子穿被亥合,偏財弱比劫旺,克父資訊明顯,故父親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