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布完一切,郭磊千恩萬謝的非要留我和馬伍洋吃飯答謝,我們客氣謝絕後,讓郭磊靜待時日,看看財運有沒有起色再說,然後就離開了。
而來時候容易回去就難了,我們忘了這裡是郊區,基本上是看不到計程車的,還好我倆走了一段路碰到了公交車,上了車坐下來才算鬆了口氣。
馬伍洋才走了幾步路就呼哧帶喘的,大巴掌當扇子在眼前乎扇著,嘴裡跟我說道:
“這大熱天兒折騰的,放心,不能讓你白忙,郭磊的買賣起來了,肯定來重金答謝。”
我心說就馬伍洋愛財的性子,肯定是早就談好價錢了,無利不起早,不然他咋來糟這份罪。
我笑了笑,故意調侃他,“你不是說四海之內皆兄弟麼,提錢多傷感情。”
馬伍洋嘿嘿一笑,“親兄弟明算賬,感情是次要的,不提錢我傷心。”
“你把貪財好利說的理直氣壯的。”我笑著搖搖頭,其實馬伍洋愛財表現在明處,人比較實誠,有什麼說什麼,這樣的人沒什麼壞心眼兒。
說話間孩子的哭鬧聲傳來,從剛上車就聽見孩子哭聲,這車開了有一陣了,孩子還在哭鬧不停。
於是我有意無意的循聲回頭看去,就見那邊有個女人正抱著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孩子哭女人哄,大熱的天裡孩子哭出一腦門子汗。
我看到那女人和孩子時候一愣,猶豫了一會兒,轉過頭來。
風水師有著行規,不妄言,不妄作,不自用,不點真龍乾坤穴,不洩天機。
風水師不是註定為誰都能解因果的,如果福主有問題主動請教求解,那就是機緣,對於不提的則是看破不說破,不能隨時隨地的給人避禍改命,否則後果自己擔著。
而馬伍洋可是個管事兒的人,這時候已經起身走了過去,黑著臉沉聲說道:
“哪來的回哪去,莫要嚇唬孩子,你想找替死鬼也得看馬爺我答應不答應,這娘倆兒爺我今天罩著了。”
那女人本來正哄著孩子,聽到馬伍洋的話抬頭瞅瞅他,然後皺皺眉,本來孩子哭的就心煩意亂,這時候沒好聲兒的說:“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趕緊離我遠點。”
馬伍洋看著她,誠心說:“大姐,你讓我離遠點你可就要遭難了,我不看著你跟孩子都得死。”
車上其他人也都聽見了馬伍洋的話,紛紛回頭看過去,而那女人更是怒起,摟著孩子衝馬伍洋罵道:
“你神經病啊,我們招你惹你了,你這麼咒罵我們,我看你是什麼邪教的吧!”
馬伍洋耐性解釋說:“我是東北馬家的陰陽先生,大姐你信我的,這車上有個沒腦袋的髒東西在跟著你倆,要拽替死的,等下下車你倆就跟我走,我保管你們平安。”
你說就這話跟拐賣良家婦女有啥區別,我信他的,可這車上別人會信?
果然,那女人立刻滿臉通紅的一邊拿手裡的包去砸馬伍洋,一邊尖聲怒罵道:“你個臭流氓,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司機師傅,趕緊把車開派出所去!”
本來天氣悶熱都心浮氣躁,車上其他人一聽去了派出所不得耽誤自己時間麼,所以這時候都紛紛怒斥馬伍洋。
馬伍洋被砸了兩下,也頓時氣悶道:“誒你這大姐怎麼不知道好賴呢,我流氓你啥了,我是看你娘倆可憐救你們命。”
女人哪裡聽他的,尖聲罵著讓馬伍洋滾開,車上人也叫嚷,這一鬧騰孩子也哭的更兇了。
我頭疼的嘆口氣,趁還沒打起來,只能起身扭頭走過去,一邊拉住馬伍洋一邊跟那女人說道:
“大姐,您消消氣,我這朋友確實是一番好心,今天您一出門心神不寧,孩子莫名哭鬧不止,不是沒有原因的,既然碰上了也算緣分,不管您信不信,送您三句話,十字街頭不牽手,電梯上邊不探頭,卷門下邊不停留。”
“今天要是僥倖躲過去了,兩天內來福祿風水店找我,多一天都沒得解。”我從懷兜裡掏出張名片遞給她,然後回頭衝司機那邊喊了句,“師傅,麻煩停車吧,我們在這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