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拿帕子掩了掩嘴角,笑著道:“到時候,只怕大姐姐吃味兒,覺著我這當妹妹的將祖母搶了去。”
徐瑤一番話,惹得老太太和屋裡頭的丫鬟婆子全都笑了出來。
徐徽舉起手來要打她,卻被徐瑤笑著躲了過去。
笑鬧聲從屋子裡傳出來,格外的好聽。
又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幾位姑娘才退了出來。
“時候還早,不如到我那裡坐坐,父親給了我些敬亭綠雪,這大冷的天泡著喝最好不過了。”徐徽提議道。
聽著徐徽的話,徐佩面色變了變,推辭道:“母親正病著,實在不好走開,大姐姐可別見怪。”
徐徽自是知道三太太病著,如今聽著這話,哪裡還會怪她。
“三嬸那是心病,你當女兒的陪在身邊開解她,也是應該的。按理說我們這些當晚輩的也該去看望三嬸,可三嬸除了給老太太請安,這些日子竟是誰都不見,只能等好些,再過去請安了。”
徐佩聽著,點了點頭,還未說話就見著一個丫鬟面色慌張從遠處跑了過來。
見著徐茵,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姑娘,姑娘快些回去吧,太太今日將雲衣姑娘配了人,雲衣姑娘正鬧著要尋死呢。”
徐昭知道自家娘親的打算,只是有些詫異,娘親做事向來是周全的。
怎麼會叫一個丫鬟跑了出來報信?
聽著那丫鬟的話,徐茵面色大變,身子晃了晃差點兒就暈倒過去,不等她開口,徐徽就說道:“那雲衣姑娘也有二十了,二嬸早些將她放出去,也是為她好,妹妹可別因著一個丫鬟和二嬸吵鬧,失了分寸。”
聽著徐徽的話,徐昭才明白,娘親是故意的,若是因著一個丫鬟徐茵大吵大鬧,只會叫府裡的人覺著她小家子氣,而且不孝嫡母。
可若是連自己最親近的丫鬟都不敢救,往後還有哪個肯用心服侍她。
換句話說,徐茵怎麼做都是錯的。
聽著徐徽的話,徐茵眼圈一紅,看了一眼站在那裡得徐昭,心裡頭更是將徐昭恨到了極點。
“是四姐姐你……”
徐茵才剛開口,徐昭就打斷了她的話:“母親大概是知道了你和姨娘吵了架,怪身邊的丫鬟沒好好規勸你,一切也是為你好。”
徐昭末尾加重了語氣,讓徐茵一時愣在了那裡,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母親那裡有事,只能改日再去姐姐那裡,姐姐可不要怪罪。”
徐徽點了點頭,自然也不想插手二房的事情,便帶著徐瑤離開了。
徐昭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的淩霜,吩咐道:“還不快起來,帶你家姑娘回去。”
“四姐姐,妹妹哪裡做得不對,姐姐可以指出來,何必……”徐茵泫然欲泣,眼中帶著委屈,好像這事情是徐昭故意鬧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