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徐茵努力的討好周氏,討好徐昭,也想著討好徐秉臻這個父親。
可大概是從未親近過,徐茵便是做什麼,徐秉臻都覺著她透著一股小家子氣,不如徐昭大氣,心裡總是疏遠著。
更何況,徐茵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周氏都寫信告訴過他,如今見著這個女兒,他便潛意識裡覺著該讓她好好的學規矩,免得出去丟了二房的臉面。
聽自家老爺這麼說,周氏只應道:“也是,女兒家學好規矩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一大早,徐昭要和徐謹出府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徐茵的耳朵裡,徐茵一聽,臉色立馬就不好了。
她也是二哥的妹妹,二哥卻從來都想不起她這個妹妹。
一種從未有過的委屈湧上心頭。
見著自家姑娘紅著眼,丫鬟雲衣忙勸道:“姑娘也別傷心,聽說是四姑娘自己求的二爺。”
“二哥哥寵著四姐姐,哪裡需要她去求,不過是說給我聽罷了。”
“這些日子,我努力的討好她,她這當姐姐的卻是一點兒都不領情,他們出府去,只留我一人在府裡,叫旁人怎麼看,下頭的丫鬟奴才也覺著我是個庶出的,上不得臺面二哥哥才不帶我去。”
庶出的身份一直都是徐茵心裡的一根刺,每每提及,她就滿是怨恨和不甘。
她也想和徐昭一樣,做太太嫡親的女兒,可偏偏,她是從姨娘肚子裡出來的。
可這些,是她的錯嗎?他們一個個都看低了她。
徐茵哭了一會兒,就擦幹了眼淚去給周氏請安。
她去的時候,徐昭和徐謹正在屋子裡,兩人不知說著什麼,氣氛格外的好。
見著她進來,頓時就不說了。
徐茵心裡一堵,差點兒就落下淚來。
徐茵上前幾步,剛福下身子,就見著徐昭手腕上戴著的一隻翡翠手串,是她從未見過的。
徐茵停住了,目光一動不動盯著徐昭手腕上的翡翠鐲子。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給周氏請安道:“女兒給母親請安。”
周氏早就將她臉上的神色看在眼裡,心裡只覺著可笑,昭兒是她嫡親的閨女,什麼好東西都是該得的,她一個庶出的,哪裡配惦記這些。
她若是拎不清,她這個當母親的日後自然會好好教她,教教她庶女的本分。
“起來吧。”周氏說著,又轉頭對著徐謹道:“你們要出去,這會兒就動身吧,也能早些回來。”
周氏的話音剛落,徐謹便站起身來稱了聲是,拉著徐昭的手離開了。
徐茵站在那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淚差點兒就出來,可當著周氏的面,便是委屈也不敢露出分毫。
周氏目中生出不屑,說了幾句話,就叫她下去了。
這邊,徐昭跟著自家哥哥出了門,一同上了馬車,馬車順著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一路行駛,到了最繁華的鬧市去,兩人才下了馬車。
街道很寬,路兩邊商鋪林立,守著攤位的小販大聲吆喝著,人來人往,格外的繁華。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再加上悶在府裡好些日子,徐昭興奮的走在前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臉上滿滿都是興奮。
徐謹跟在她的身後,見著她喜歡,便拿了銀子給她買下來。
短短一會兒,手裡就提了好些東西。
徐昭回頭見著他這樣,有些不好意思笑笑:“我幫哥哥拿一些吧。”
徐謹搖了搖頭,對她笑了笑:“你去看吧,難得陪你出來一次。”
徐謹對她這個妹妹當真是疼愛極了。
徐昭聽了,也不客氣繼續看了起來,走到一個餛飩鋪子前,便走不動了。
“姑娘,來一碗剛出鍋的鮮肉蛋黃餛飩吧。”
徐昭一愣,下意識的朝身旁的徐謹看了看,眼中滿是祈求。
她出來逛街,除了買東西,就愛吃這些街邊的小吃,徐謹怕不幹淨,吃了難受,向來不讓她吃這些。
“就一碗,好不好?”徐昭拉著自家哥哥的袖子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