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皺了皺眉,擺了擺手道:“我也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聽著,應了一聲,才陸續退了出來。
徐昭在屋子裡一直等著,過了好久才見著半夏進來,不等她請安,徐昭就開口道:“快說,事情怎麼樣了?”
半夏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姑娘絕對想不到,老太太,老太太把盈姨娘給了大老爺。還說,之前盈姨娘抬進府裡,本就是給大老爺當妾的。”
徐昭一聽,只詫異了一下,就明白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老太太也只能這麼辦,總不能真的將崔若盈給打殺了。
老太太最疼大老爺,自然會替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著想。
往後,府裡怕是沒那麼清淨了。
依著大太太的性子,見著崔若盈這個姨娘,還不可勁兒的折騰她。
對於崔若盈,徐昭可是一點兒都可憐不起來。
正說著,就聽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丫鬟請安道:“給太太請安。”
徐昭聽到說話聲,便從軟榻上站起來,迎到了門口。
見著自家娘親,徐昭福了福身子,規矩的請安。
“給娘親請安。”
周氏的心情大概不怎麼好,只拉了她起來,又問了她早上吃的什麼,昨晚睡沒睡好。
徐昭一一回了,又聽她道:“這幾日府裡怕是有的鬧騰,過幾日便好了。”
聽著自家娘親的話,徐昭點了點頭。
正如自家娘親所說,接下來的幾日,府裡發生了好些事情。
先是崔若盈搬到了大房去住,在給王氏敬茶的那一日,崔若盈不小心被燙到了,哭到了老太太那裡,可老太太卻並沒有見她。
府裡的人自是見風使舵,愈發的作踐起崔若盈這個姨娘來。
只過了幾日,大姑娘徐徽突然就病了,大太太從外頭給她尋了大夫。
徐徽生病了,徐昭這個當妹妹自然得過去看看。
從老太太那裡出來,徐昭就帶著連翹一路去了雲裳院。
剛進院子,門口的丫鬟見著她,福了福身子,又朝裡頭道:“姑娘,四姑娘來了。”說著便打起簾子。
徐昭剛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兒,徐徽正靠在軟榻上,臉色蒼白,人都消瘦了幾分。
見著徐昭進來,徐徽忙叫人給她上了茶。
徐徽的身子還是不錯的,吃穿又十分的注意,伺候的幾個丫頭也格外的盡心,徐昭知道,她這病多半是心病。
原因,自然是因為大老爺和崔若盈的事情。
父親鬧出這樣不體面的事情來,她這個當女兒的心裡自然是難受的,可又不好和旁人說,只能自己憋在心裡。時間一長,可不就憋出病來了。
“大夫可來診過脈,姐姐也病了有些日子,吃著藥也該好了。”徐昭伸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盞,開口道。
徐徽聽了,點了點頭:“早上才剛來過。”
聽她這樣說,徐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挑了些女兒家的話題來說。不過客套了幾句,就冷場起來。
徐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才想著說什麼話題,就見著徐徽突然就掉下淚來。
“姑娘快別哭了,您這樣哭,身子怎麼會好。”大丫鬟紫香見著徐徽落淚,忙上前勸道。
徐徽看了她一眼,吩咐道:“都下去吧,我和四妹妹說會兒話。”
紫香聽了,點了點頭,示意了屋裡伺候的幾個丫鬟一眼,就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屋子裡只留下徐徽和徐昭兩個人。
徐昭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抓著她的手安慰道:“姐姐也該想開些,心裡難受病怎麼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