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話音剛落,老太太就道:“罷了,就是要請,也等處置了外頭那個孽障再說。”
老太太開口便是孽障,面色陰沉,顯然是鐵了心思要責罰徐茵了。
王氏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然後才恭敬地道:“五姑娘犯了大錯,自然該好好處置的。”
昨個兒她也恨了一個晚上,因著這二房的庶女,差點兒就害了自家徽姐兒的名聲。
徽姐兒眼看著明年就要出嫁了,若是惹上她連累姊妹的罪名,外頭那些人嚼舌根子,可不會替她的徽姐兒想。
“去,把那個孽障和梅氏帶進來。”
老太太一句話,就有兩個婆子出去,很快就帶著徐茵和梅姨娘走了進來。
梅姨娘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徐茵則是愣愣的,老太太跟前的嚴媽媽一見著她這樣,就示意了她身後的婆子一眼,那婆子一腳就踢了過去。
徐茵吃痛,立時就跪在了地上。
梅姨娘臉色慘白,卻又不敢吱聲。
“五丫頭,你可知錯了?”
徐茵聽著老太太滿是寒意的聲音,身子忍不住發抖起來。
她昨天,昨天闖了大禍,她今早一醒來身邊的丫鬟就告訴她了。
徐茵知道,事關大姐姐,老太太和大太太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二太太雖然不是個狠辣的,可她差點兒連累了徐昭,二太太哪裡有不恨的。
這樣一想,徐茵就覺著滿心害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開口,那就是知道錯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該受的責罰就該自個兒領了。”
“來人,給我家法伺候。”
老太太的話音剛落,屋子裡靜悄悄的,就連大太太和二太太都愣在了那裡。
徐府雖有家法,可這些年卻從未在少爺和姑娘們身上用過。
少爺姑娘縱是犯了什麼錯,都是嬌貴的,哪裡能受得住。
就是尋常人家,也甚少會動用家法。
老太太這回,怕是氣狠了。
“老太太,求老太太慈悲,饒了茵姐兒這一回。”
梅姨娘臉上最後的一絲血色都褪盡了,幾步跪爬到老太太跟前,哭訴道。
“求老太太莫要請家法,五姑娘再大的錯,老太太罰她在祠堂跪著,或是抄一年的經書,求老太太看在二老爺的份兒上,饒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