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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這樣說,王氏自然是附和的:“可不是,徽姐兒孝順,卻哪裡能料到那些個事兒。”
周氏不是個不明事理的,她雖然不滿大姑娘帶著閨女出去才讓閨女遭了這份罪,可心裡卻知道這事兒怨不得大姑娘。
周氏想著,便上前親手將徐徽扶了起來。
“也苦了你這當姐姐的,跟著擔驚受怕。”
周氏一句話,便說到了徐徽的心裡去,眼淚簌簌落下來。
“好孩子,你也回去歇著,有什麼事怎麼明日再說。”
鬧騰了一番,老太太也跟著受了驚嚇,身子便不大爽快,王氏和周氏便趁機告辭了。
等到給徐昭上了藥,細細安慰了她一番,周氏才從徐昭屋裡出來。
剛開啟簾子,就見著跪在那裡的梅姨娘。
梅姨娘知道女兒闖了大禍,也不敢求饒恕,只安安靜靜跪在那裡,一聲也不吭。
周氏冷冷看了她一眼,就朝正房走去。
梅姨娘則是在院子裡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梅姨娘在院子裡跪了一個晚上,雖然是夏日,可夜裡天涼,她一個弱女子哪裡能受得住,若不是心裡想著茵姐兒,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周氏便梳洗妥當,走出了屋子,見著跪在那裡面色慘白的梅姨娘,周氏心裡微微有些不忍,可只一想她生的那個孽障差點兒就害得她的昭姐兒遭了毒手,她心裡就只剩下了怒意。
見著周氏出來,梅姨娘重重磕了個頭,強撐著身子爬到周氏跟前,求道:“五姑娘不懂規矩,妾身實在沒有那個顏面求太太,可妾身總歸是生了她,求太太心慈,饒過她這一回。”
梅姨娘一番話,真真是用盡了當孃的心思。
可偏偏,她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氏。
她的話音剛落,薛媽媽就沉聲道:“這話可不是姨娘該說的。”
看著薛媽媽滿眼不屑的目光,梅姨娘心裡一慌,聲音愈發的哽咽了。
“太太……”
她才剛開口,就被周氏打斷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可做不得主,便是處置,也該是老太太處置。你若想求情,就到老太太跟前兒求情去吧。”
周氏才剛說完這話,就吩咐貼身的丫鬟瑞珠道:“去茗煙閣,把五姑娘帶到榮欣堂,交給老太太處置。”
“太太!”梅姨娘大驚,周氏卻只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就從她跟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