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任傑心頭一動,凝聲道,“計將安出?”
……
漢軍大營,張奐帥帳。
張奐沉聲問道:“屠答、乃真耳朵可曾出兵?”
左司馬搖頭道:“將軍。屠各胡、月氏胡皆按兵不動。”
“這些胡人!”張奐切齒道,“待收拾完了匈奴,本將軍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們。”
左司馬沉聲道:“將軍所言極是,必須讓這些胡人蠻夷永遠記住,強漢天威~~是絕不容褻瀆地!”
“嗯!”張奐沉聲道,“本將軍吩咐的事情辦妥了沒有?”
左司馬道:“請將軍放心。一切皆已辦妥。”
……
匈奴大營,單於大帳。
四支羊脂火把插於大帳的四個角落、燃燒正熾,將整個大帳照得亮如白晝,大單于于夫羅居中而坐,自次王達旦,左英王知牙師以及左大將、右大將、左大都尉、右大都尉、左大當戶、右大當戶、左須都候、右須都侯分列兩側,徐賈則沗居末席。
於夫羅以馬鞭輕輕敲擊著馬靴的靴底。忽然問道:“大軍離開單於庭之後,屠各胡、月氏胡可有異動?”
左谷蠡王起身應道:“回大單於,細作回報,十天之前,屠各胡,月氏胡便已經接到了大漢使匈奴中郎將張奐的軍令,不過~~屠各大王屠答、月氏女王乃真耳朵至今按兵不動,似乎無意起兵。”
“哦,是嗎?”
於夫羅忍不住掠了坐於席末的徐賈一眼。眸子裡掠過一絲激賞!還真讓他料中了,屠各胡、月氏胡果真選擇了按兵不同。
“那麼,居於河套南部的秦胡呢?”
左谷蠡王道:“秦胡大王郭太已經召集了族中精兵,進駐上郡擺出了一副死守的架勢,似乎也無意北上。”
“嗯!?”
於夫羅越發震驚,羌、胡各族地反應簡直和徐賈的預料毫無二致!如果不是自次王親口告訴他徐賈和大漢有深仇大恨,於夫羅幾乎就要懷疑徐賈是大漢朝派來臥底的奸細了,~~真的可以如此料事如神的嗎?
於夫羅從案前取出一支令箭,厲聲道:“右谷蠡王。”
右谷蠡王踏步而出,右手抱胸朗聲道:“臣在。”
“持本單於令箭急返單於庭。讓右英王分兵五千,由你率領南下襲擾上郡,絕不可讓秦胡軍趁虛北上。”
“諾。”
右谷蠡王上前接過令箭,領命而去。
於夫羅的目光最終落在徐賈身上,和聲問道:“先生可有良策助本單於贏得明日決戰?”
“用兵之道,心戰為上、兵戰為下!”徐賈淡然道,“漢軍兵少,我軍兵多、且都是騎兵,可示之以威,令敵未戰便已心怯,則破之易如反掌。”
“哦?”於夫羅欣然問道,“如何示威?”
“方法很簡單。”徐賈侃侃而談道,“明日對陣之時,大單於可將匈奴左部分成二十個千騎隊,向漢軍本陣發起持續不斷地輪番沖擊,就如河水之浪、滔滔不絕,以無窮無盡的沖鋒來消磨漢軍的意志、瓦解漢軍的軍心,待漢軍意志消沉、軍心渙散之時,大單於再驅匈奴右部發起傾力一擊,則破之不費吹灰之力耳。”
“好!”於夫羅擊節而起,大聲道,“好計,就依先生所言!來呀,速召左、右二部各千騎長前來大帳議事~~”
……
次日。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