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道:“區區一夥流民,何必如此?”
郭圖道:“主公有所不知,這夥青州流民中有一人,下官卻是識得,此人姓管名寧,字幼安,乃是名相管仲後人,家學淵源、頗有大才!下官以為,主公若取河套之地,治下領地、人口與日俱增,若無治理能臣則必然不能長久,下官及文和兄皆無此長,故而欲替主公招攬此人。”
賈詡道:“管寧管幼常,可是與平原名士華交厚,後又割席斷交之管幼常?”
郭圖道:“正是此人。”
賈詡聞言肅然,鄭重地向任傑說道:“主公,管寧此人頗有國士之風,才堪大用。”
任傑聞言心頭一動,凝聲道:“能得文和、公則如此厚贊,此必非常人也~~公則,此人今在何處?”
郭圖道:“此人淡泊名利、與世無爭,唯老母患疾、不良於行,下官以夫人擅醫之名將之誑來寧縣,今居於城中驛館。”
任傑道:“走,且去會會此人。”且慢!”賈詡急阻止道,“主公不急於一時!”
“嗯?”
任傑回頭,惑然望著賈詡。
賈詡道:“管寧此人素來淡泊名利,輕權勢而重名節,必不因主公親往延攬而存有感激之心,主公去了恐反遭辱罵,不如不去,何不借夫人醫術以治其母?管寧事母至孝,若主公能治得管母之病,或可令管寧感恩來投。”
“也罷!”任傑作罷道,“既如此,管寧之事容後再定。”
賈詡道:“時不我待,當務之急還是以取河套為先。”
任傑道:“文和以為,何時出兵為好?”
賈詡道:“宜早不宜遲,每年七月初七匈奴單于都會在單於庭召集各部匈奴貴族,舉行重大慶典、祭祀活動,主公正好可以居中取事。”
“嗯。”任傑略作思忖,旋即做出決斷,沉聲道,“此去匈奴單於庭兵力不宜過多,以免暴露形跡,本將軍擬率典韋、雷霆、句突及五百烏桓戰士出征,文和隨軍參贊,出征之事秘而不宣,對外~~可宣稱本將軍因仰慕聖賢,欲閉門苦讀聖賢之書。治下大小政事由公則決斷,軍中事務,可由關羽,張飛,徐晃、管亥,李典,裴元紹、廖化、周倉諸將共同掌理。”
……
深夜,任傑居室。
任傑看著張敏臉上忽然掠過一絲淡淡地愧疚,劉妍冰雪聰明且與任傑朝夕相處,早知任傑心意,便輕柔地問道:“夫君又要率軍出征了麼?”
“嗯。”任傑點了點頭,說道:“明日出徵。”
張敏道:“夫君可放心出征,”
“唔~~”任傑又道,“此次出征極為機密,且不可對外人說起!若有外人問及,可說本將軍正閉門苦讀聖賢之書。”
張敏柔聲問道:“是。”
任傑一把攬過張敏:“前些日子對不起,是我說話太過了,”
張敏笑了笑:“你以後肯定還會有其他女人,貂蟬,甄姬,大小喬。。。。”
任傑堵住了張敏的嘴:“和前生一樣,哪怕我是黑老大,我也只愛你一人,今生我給你一個人的皇帝,一生一個女人的皇帝,”
……
天色未明、夜黑如墨。
寧縣北效的荒原上,五百騎神情驃悍的烏桓將士已經集結完畢,五百雙冷峻的眼神直直地凝視著前方。
前方,一名雄偉的騎士傲然跨騎在駿馬上,破舊的氈帽、破舊的皮甲,插在牛皮帶裡的彎刀刀鞘也沾滿了羊脂牛油~~只有騎士那對犀利的黑眸,永遠流露出睥睨天下的強橫氣息,縱然身處萬千烏桓將士之中,也如鶴立雞群。
“鏘~
刺耳的金屬磨擦聲中,任傑緩緩抽出了彎刀,刀鞘雖然沾滿了羊脂牛油、既腥又臭,可鞘中的彎刀卻磨得鋒快,鋒利的刀刃幾可吹毫斷發~~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