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越發惱怒道:“此乃胡攪蠻纏,惹惱了我,將你一併捶死!”
惡漢怒極,大叫道:“賊廝如此可惡,傷我家畜竟還敢惡言相向,休走.且吃老子一拳!”
那惡漢邊罵邊從山崗上沖將下來.
許褚不甘示弱,疾步相迎,嘴裡亦罵道:“盡管放馬過來,爺爺還怕你不成?”
霎時間,兩條漢子迎面相撞,各自揮拳互砸.於空中狠狠相撞,但聽一聲悶響,惡漢只往後退了兩步,許褚卻因為自下往上沖,吃了的勢地虧,再加上追了馬躍半天,體力不支,一擊之下竟然翻翻滾滾的往後退了十數步始才收住腳步.
任傑在山崗上看地正切,不由兩眼一亮,娘地.如果身邊有了這惡漢保護,還怕許褚何來?
……
襄城,縣衙後堂.
張飛兀自罵罵咧咧道:“大頭領生死不知,這老頭又縱子行兇,奈何救他?若按我意,一刀斬下頭顱便是!”
郭圖眉頭皺緊,知道跟這莽漢沒甚道理可講,只得充耳不聞,繼續欣賞華佗神奇地醫術表演.只見華佗纖手翻飛,將許老頭綻開的腹腔覆合.複以針線縫之,行止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一如縫合衣衫.
“成了.”華佗微微一笑,侍立一側地張敏早已遞過水盆,華陀在水盆中洗淨了聖手,這才向郭圖道,“先生可命人縛其手腳,傷者醒轉必感疼痛,如若掙紮又恐裂了傷口,則神仙難救矣.”
郭圖愕然道:“如此開膛破肚之痛楚,許員外都生受了,待會些許痛苦他竟然還忍受不得?圖甚感疑惑.”
華佗微笑道:“先生有所不知,適才手術之前,老夫已經替許員外灌食麻沸散,是以不感疼痛,而不久之後,麻沸散藥效終止,則傷口疼痛依舊,是以需要縛緊四肢,不令掙紮,以免裂了傷口.”
郭圖疑惑道:“麻沸散?”
華佗道:“麻沸散乃老夫食百草而成地一劑奇約,病人食之可免除痛苦而安然入睡,剜肉割瘡、一如夢中.”
郭圖嘆道:“先生醫術之奇之妙,尤勝古之扁鵲,令人嘆為觀止.”
……,,,,,,,,,,,,,,,,,,,,,,,,,,,,,
“呔!”
惡漢大喝一聲,飛起一腳直踹許褚胸口.許褚先是長途奔走,又是捶殺大蟲,再接著惡鬥惡漢,體力已然嚴重透支,腳下一虛居然沒能避開,被惡漢一腳踹個正著,頓時翻翻滾滾的滾下了山坡,待滾到山腳再爬起來,身上地衣衫也破了,頭發也亂了,臉也蹭破了,形容頗為狼狽.
許褚眸子裡浮起狂虐的殺機,隨手抓起兩塊碎石,怒吼道:“爺爺與你拼了!”
那惡漢厲聲大喝道:“且慢!今日你體力不支,某殺了你也枉稱好漢,可速回去,來日再戰.”
“就依你!”許褚厲聲道.“然則何處尋你?”
惡漢正欲回答,任傑已經搶先答道:“可來襄城!”
惡漢有些不高舉的皺了皺眉,但任傑話已出口.遂也懶得糾正了.
許褚看了任傑與惡漢一眼,還道兩人本就相識,遂咬牙切齒道:“甚好,待來日某點齊精壯殺往襄城,誓雪今日之恥、弒父之恨!”
待許褚轉身去得遠了,任傑始單膝跪下,抱拳向那惡漢道:“多謝壯士活命之恩.”
惡漢道:“罷了,某非救你,實看不慣那廝傷我家畜耳.”
任傑道:“然壯士救了在下卻是事實.”
惡漢不耐煩道:“實在羅嗦,某去矣.”
任傑豈能任由這樣地絕世猛將失之交臂.不由高叫道:“壯士且留步.”
惡漢回頭惱道:“又有何事?”
任傑朗聲道:“在下原本乃剿黃巾先鋒官劉備,麾下部將任傑…”
惡漢眉頭一皺,悶哼一聲阻斷任傑道:“原來竟是漢廷鷹犬,某救錯人矣.”
任傑愕然,旋即改口道:“然受小人迫害,為求活命,殺了不少漢軍,而今已是朝廷通緝之要犯也.”
惡漢聞言回轉而來,捶了任傑胸口一拳,大笑道:哈哈,原來你也跟咱老雷一樣,乃是朝廷地通緝犯啊?兩年前,老雷因為一時義憤,殺人出市,隱於山中結草而居,迄今已逾數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