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一刀撩過,絕不停留,策馬撲向下一名漢軍士兵。
當任傑、關羽率300騎沖擊漢軍弓箭手時,張飛與典韋率剩下的600騎掩殺漢軍步兵後陣,與山賊,新兵對漢軍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漢軍都尉緩緩低下頭來,胸前鐵甲依然,一絲殷紅的血跡突然從鐵甲縫裡激濺出來,沁成一道斜斜的血線,下一刻,他吃驚地看到自己的上半截身體正從自己的下半截身體上緩緩滑落……
“啊~~呃!”
漢軍都尉悽厲地嚎叫起來,旋即嘎然而止,兩截失去了生機的屍體仆然倒地。
“殺呀~~”
趙謙翻手抽出寶劍,悽厲地嚎叫著,策馬前沖,試圖做困獸之鬥。
張飛鐵塔似的身影踩著滿地屍體如飛而至,冷冽地迎上了趙謙。
“當~~”
趙謙地長劍輕飄飄地斬在張飛的長刀上,發出一聲脆響,巨大的反震力傳來,趙謙虎口一麻,長劍已經脫手飛去,自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噗的刺進了一名倒黴的漢軍弓箭手的腦門,那漢軍弓箭手狼奔的腳步猛然一頓,然後像被鋸倒地木頭般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去死~~”
張飛暴喝一聲,左手一撩已經將趙謙從馬背上拎了起來,趙謙人在空中,管亥的長刀已經疾風驟雨般攢刺在他的胸腹之間,自天上落地這短短的瞬息之間,張飛至少刺出了數十刀,趙謙的胸腹已經血肉模糊。
“喝~~”
任傑目光一厲,手中鋼刀閃電般斬出,鋒利的刀刃劈開空氣,發出鋒利的尖嘯。
郭圖的臉色頃刻一片煞白,恐懼地閉緊了雙目,一絲冰寒瞬時襲至,郭圖感到頸側一涼,旋即有嗡嗡的餘音久久不竭。莫非,這便是死亡的滋味?郭圖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頃刻間迎上一對冷厲地兇眸,頓時又嚇地尖叫一聲。
任傑嘴角綻起一絲鄙夷的冷笑。又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人郭……郭圖。”
“郭圖?”
任傑聞言兩眼一冷,上下打量著郭圖身上那光鮮得體的錦袍綢裘,嘴角旋即浮起一絲狡詐的笑容。
“來人,把這廝綁了!”
任傑一聲令下,兩名賊寇虎狼般撲了過來,將郭圖從馬背上揪下來摁倒在地,在郭圖的掙紮哀嚎聲中,很快就將這廝捆成了結實的粽子。
……
雨下了,又停了。戰事終於結束。
任傑策馬從山坡上緩緩馳過,沖上了一座凸起的小山包,至山頂時狠狠一勒馬韁,戰馬悲嘶一聲頓時人立而起,前蹄淩空一陣踢騰,然後重重頓地。任傑巋然端坐馬背之上,高舉厚背鋼刀,傲然俯視整個戰場。
所有的流寇、新兵,山賊,只要還有一口氣的,都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每個人屏住呼吸盯著山頂上的任傑,,,,狂熱的崇拜正在他們的眸子裡洪水般泛濫。這一刻,在他們眼中,任傑不是人,而是——神!
“吼~~”
任傑將手中鋼刀狠狠擎起,悽厲地咆哮震碎天宇。
“吼~~”
所有人都把手中的兵器擎起,跟著瘋狂地吶喊起來,就像無數頭暴怒地野獸,聚焦在一起咆哮。山包下,郭圖臉色蒼白,以無比恐懼的眼神望著山頂上那個狂暴如獅子般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號召力真是令人窒息啊。
……。,,,。。。。。。
鄧茂,彭脫,吳猛的屍體冰冷地呈放在任傑腳下,廖化、周倉,裴元紹,管亥單膝跪地,滿臉沉痛,四人身後,來自青碭山、青牛坪、白虎嶺的山賊們排列成散亂地陣形,經過慘烈的惡戰,剩下約有1000多人,大多身上帶傷,皆神情悽惻。
漢軍的戰鬥力不是吹出來的,趙謙的漢軍雖然只是郡國兵,可戰力比起山賊來卻仍舊強橫許多,如果不是任傑的八百賊寇湊巧趕到,殺了趙謙一個措手不及,縱然這些人合力,集2000餘山賊與漢軍決戰,亦是毫無勝算。
山賊傷亡慘重,本在任傑預料之中。
若不是依靠山賊消耗了漢軍的銳氣,僅剩的八百賊寇要想擊潰漢軍就不會這麼輕松!這些人可是精銳,也是任傑的心血,他可不願意這些精兵白白損耗在這樣的混戰當中,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犧牲一百名山賊,也絕不會犧牲一名賊寇。
當然,這些想法,任傑絕不會說出來,而只能藏在心裡。而今吳猛死了,而剩下的八百多人基本都是劉備當年的兵,所以隨他穿越的人除了張敏基本都死了,所以他不怕會有人憑借後世的智慧而反他!他為了自己的生存所以吳猛,老邁,這些人都得死!
“青碭山的弟兄們,你們是周大當家他們的好兄弟,就是我任傑的好兄弟,鄧茂,彭脫已經去了,可我任傑還在!從今天開始,只要我任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扔下弟兄們不管,有我任傑一口吃的,就絕不餓著弟兄們,有我任傑一口湯喝,就絕不渴著你們!千騎賊寇誓死與你們在一起,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任傑身後,原本鴉雀無聲的賊寇們紛紛振臂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