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陽笑呵呵擺手，帶著姜易坐在客廳，一人一杯清茶閒談起來。
說著說著，他眼睛有些迷濛，看著馬晶晶忙碌的背影搖頭，問姜易：“你實驗室怎麼沒招人？”
姜易攤攤手，低聲道：“武術到了通臟腑的境界，就會有極強的直覺，做實驗順風順水，被其他人知道了麻煩。”
“倒也是。”唐朝陽知道他的境界，也知道這種境界的那些“超能力”，頓時又羨慕起來，搖頭咂麼嘴，像極了沒有得到好玩具的小孩。
他甚至感嘆過，自己打小就沒碰上武術高手，說不準現在也是文武雙全的科研帶頭人了。
壓下心思，他又笑問：“那以後做大型試驗怎麼辦？難道你還要收些文武雙全的徒弟？我在中大這麼多年，也就見了你這麼一個。”
姜易笑道：“那倒是不至於，何況，很多練武高深的人都隱藏的好，也過了學知識的年齡，想找那樣的學生也難得很。”
唐朝陽臉上泛起一絲不好意思，抬抬下巴示意馬晶晶，低聲問：“要不讓晶晶去你實驗室吧，她嘴笨，很多事兒都說不明白，想洩露你的秘密都沒人能聽懂。”
姜易眨眨眼，琢磨一會兒，慢慢點頭道：“成，反正我也缺個助手，要是再研究出其他成果，師姐也能跟著受益，到時候又國家保護她就好了，您也不用這麼累。”
“嗨！”唐朝陽笑容滿面，卻也隱含著一絲苦澀：“養閨女哪能不累？我這無妻無子的，有她在就當拉扯了個閨女，現在都在一個戶口本兒上呢，哈哈。”
姜易抿了下嘴，還是把壓在心低幾年的話問了出來：“您就沒想著和……韓老師複合？都單著身呢。”
唐朝陽看看姜易，見他一臉真誠，不由輕笑搖頭。
以往誰敢在自己跟前提韓兆冰，就是一些老友都不敢多言，怕自己的大嘴巴懟人。
現在也就姜易了，一是自己最優秀的學生，二則是地位不必自己差，三則是兩人更像是忘年交，不能說彼此掏心掏肺，但也是知交。
朋友相交，貴在真誠，有話就說，不藏不掖。
“唉！”唐朝陽嘆息一聲，低頭端起杯子，卻欲喝未喝，不知是心不在焉，還是在遮擋表情。
良久後，一口悶下，他視線落在茶几上，可念頭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她呀，要強了一輩子。”
“沒要上孩子多年奔走，依舊沒結果，最後卻險些奔潰。”
“在學校裡，沒正常評上教授，一氣之下就從音樂學院那邊辭職不幹了。”
“我帶回來晶晶，她以為是我養了外室，不問緣由直接離家出走。”
說到這，他扯著嘴角強笑道：“人這一輩子怎麼過不是過？強扭的瓜不甜吶，我那些年也累得很，算了。”
聽唐朝陽三言兩語講清內情，姜易撓撓頭，也不知該如何勸和了。
看平日裡表現，老唐就是個強勢的人，又碰了個同樣、甚至更強勢的韓兆冰，也不知道二人當初是怎麼擦出來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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