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間那位上將足有一米八,渾身上下筋肉結實,一看就是洗髓有成的大高手。
他臉夾發青,倒不是生氣或者有病,而是連毛鬍子刮乾淨後依舊有根子隱藏在臉皮下,看上去一臉鐵青色,兇惡的不得了。
三人中他的武術境界最高,身體也最壯,腰胯左右一頂就把邊上倆人給推開十幾公分,而這十幾公分的距離也正好讓他當先抓住老爺子的手。
他彎著腰讓自己比一米五的老爺子還要矮一截,同時咧嘴大笑,嗓子眼裡的小舌頭都在來回擺動:“哎喲,師父哎,我可想死您了。”
老爺子腦袋後仰,側臉撇嘴的說道:“是想我死吧,你這哪裡是嘴啊,分明是下水道嘛。你這是打算喝死自己給別人挪位置?”
他一捂嘴,晃晃腦袋示意身側笑得陽光燦爛的兩人,對老爺子悶聲悶氣的道:“還不是這倆混蛋,一起過來往死裡喝我,連喝三天,這不就傷了脾胃了嘛。”
老爺子挑起眼皮左右看看,嗤笑一聲道:“境界不高,胃口卻大,相喝的話跟後邊這孩子喝,每天二十斤,喝不下哪遠往哪滾。”
“二,二,二十……”三人結結巴巴的說著不明所以的話,看看姜易柔和的笑容以及不變的臉色,不由打了個冷顫,不敢接老爺子的話茬,臉上笑呵呵的紛紛跟姜易握手。
“哎呀,小師弟你真帥,以後來東都找哥哥玩哈。”
“去東都幹嘛,小師弟,等金龍獎過後就跟哥去西京玩,那地方空曠無邊,哥教你開飛機!”
“別扯犢子,小師弟不得跟我在上京待幾個月嗎?以後就住哥哥家,家裡還有幾個侄兒侄女,呃,孫子孫女也不少,讓他們陪你玩。”
姜易臉上笑得一片僵硬,我特麼才21,滿地的兒孫輩還怎麼跟他們玩?
老爺子又甩著柺棍一人敲了一記,道:“走吧,天上晃悠半天我頭暈,休息休息,武軍下午陪我去看譚錦州。”
武軍,也就是老爺子嫌他嘴臭的上將,忙不迭攙著老爺子道:“沒問題,沒問題,盧長老臥病在床好幾個月了,一直想看卻不敢進門。”
“別多事兒。”老爺子說道:“軍不參政、政不涉軍,這是國家安定的底線!”
武軍撓頭道:“曉得,曉得,我都記心裡頭呢,要不然豈能不去盧長老家瞅瞅?”
左邊上空軍上將白明堂笑呵呵的道:“師父,我也陪您去,您估計不知道,我家兒子和盧長老孫女都結婚了。”
老爺子皺眉看他一眼,讓白明堂心裡一顫,趕緊陪笑道:“您可真高看我了,我倒是想參政,可有那腦子嗎?”
老爺子一想點頭道:“那倒也是!”
這話說得忒實在,眾人不由大笑出聲。
右邊海軍上將宋濤大笑之餘,也在琢磨找個藉口,可習慣了海浪上的直來直去,還真玩不來這些雞零狗碎的話,只能憋著一聲不吭。
至於彭正,只能孤零零的走在最後,眼睛左看右看,到了軍營也不忘檢視危險。
不過他臉上時不時抽搐一下——這是微笑。
姜易能治好他心脈上的毛病,可這植皮後的神經重新接入就得下大力氣大功夫了,可即便治好了也會被人察覺出問題,最後被老爺子給制止了。
機場跑道旁停著三輛軍車,車邊站著司機和警衛人員,俱都真槍實彈。
坐上軍車,姜易就一個感覺——硬!
啥都硬,連座椅都發硬,更別說避震器了,同樣是硬的“咣咣”的。
好在一路平緩,雖說有些堵車,但還在適應的範圍內。
五輛軍車,前後都是警衛,中間三輛才是做的姜易他們一夥人。
每輛車上副駕駛同樣有一位警衛員,腰間別著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