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茅書平父親打來電話要請大傢伙吃飯。
他們原本在外地,這一聽說兒子險些被過江龍給欺負了,那還有心思出門檢視生意,夫妻倆就趕緊回了豐川。
雖說現在事情被擺平了,可感謝必須及時跟上,不然這麼些年的社會都白混了。
尤其聽茅書平悄悄說姜易身後不凡的後臺,茅人龍、白鴿夫婦倆愈發積極了!
姜易幾人也沒推辭,茅家對兄弟仨人照顧很多,別的不說,僅是網咖就看護周到,必須給哥們和他父母面子。
要說這是茅書平給的福利也算,可說到底他現在還沒當家,一切優惠幫助只能算到其父母身上。
晚飯是五家人一起的。
茅家,姜家,劉家,張家和李亮一家五口!
嗯,沒錯,李亮家是典型的超生家庭,若非後臺硬,還改了戶口,他工作早沒了……
別看李亮虎頭虎腦一身煞氣,其實最喜歡閨女。
結果三年三年又三年,全特麼是帶把的,到現在大的高三,二的初三,小的也要小學畢業,大夏的十二年義務教育被他家佔了個齊全。
期間,姜易私下裡和兄弟們都提了一嘴關於學武術的事兒,至於其他都是機密,他們也就不再問了。
尤其有劉琦這個現役大頭兵在,即便平日裡數他嘴碎也不敢多問,反而叮囑張川和茅書平二人,倒是讓二人第一次感覺到了“機密”這二字的嚴謹性。
大人們就無需多言,劉開宇這個常年軍裝在身的人替姜易更是把底兜的嚴嚴實實。
散場時已經晚上九點多,飯店內熱浪騰騰,一出大門就寒冰刺骨,大人孩子基本都喝了酒,沒喝酒的也不會開車,便把車扔在飯店門口,各自打車回家。
其實散夥的時候茅人龍想喊公司的員工來幫忙送人的,最後被白鴿給勸阻了:“自家人聚會,招來外人就沒意思了,我去喊代駕就好。”
嘖,姜易第一次感覺到“賢內助”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一句話、一個電話,裡裡外外全都照顧到了。
既壓實了五家人的感情,又照顧了自家的員工,還不顯擺豐川首富的豪橫,一頓飯吃的大傢伙既舒坦又舒心。
路上姜大成餘海燕夫妻倆滿口讚歎茅家人的不凡,最後也明白了茅書平穩中有道的品性來由。
等回家姜大成喜滋滋的坐在沙發上喝著熱茶,看餘海燕和姜易給大狗整食物,給小狗洗澡,他大爺似的往哪一攤,悠然道:“三十年看父敬子,後三十年看子敬父。古人誠不欺我也!”
餘海燕剛坐下,聞言下意識哆嗦一下,笑罵:“發什麼瘋呢,喝二兩酒昏頭了,酸不拉幾顯得你有文化是吧。”
姜大成脖子一梗,道:“若非當年家窮,我怎麼可能讀個職高?最低也是個大專畢業好吧。”
“出息!”餘海燕日常懟老公,雙手卻不停頓,給懷裡的肉糰子擦拭水漬。
火爐熾烈,不多時水壺“嗚嗚”作響,一家人開始每天必不可少的熱水燙腳。
晚上氣溫又下降了,乾冷乾冷的,猶如刀子刺骨,燙燙腳正好驅寒。
而姜大成又捨不得狗子們出去受凍,給它們鋪好了墊子在屋裡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姜易繼續帶著狗崽出去鍛鍊,老狗起身目送它們遠去。
看它尾巴搖來搖去,似乎也想外出,不過回頭瞅瞅東屋便又縮回去了,一心看家。
等運動回來,姜大成和餘海燕倆人都起來了,倒是讓姜易很好奇,便問原因。
姜大成一副“老子不如兒子”喜憂參半的樣子,穿著羽絨服蹲地上擼狗不多話。
餘海燕則踮著腳尖摸摸姜易腦門笑道:“我兒子一隻手就能掐著別人脖子給舉起來,你說我們當父母的不得也健健康康的?”
姜易彎著腰一樓餘海燕的腰,大聲道:“這我絕對支援你們。不過,別一下起太早,身體適應不了的,慢慢來,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