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寅從太子妃的寢宮吃過早飯來到正殿，許久未見的楊康來正殿找他。
楊康此時在戶部任職，是白寅讓他過去的，目的就是查詢趙府勾結外族的證據。
此時楊康來找他，必定是為趙府的事情而來。
現在那些大臣們還沒有來，白寅讓楊康跟著他去正殿的後室，到那裡詳談。
在正殿工作的宮女為楊康奉上茶水，然後退下.
白寅問：“事情進展的如何，有沒有找到什麼可疑之處？”
楊康面露愁容，他嘆口氣說：“我們已經找到了一點趙府勾結外族的證據，只不過……”
白寅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接著說。”
“只不過……那些證據很快便沒有了……”
“什麼意思？消失了是嗎？”白寅驚訝。
“並不是消失了……”楊康難以置信說，“證據還在，但是我們找到的證據此時已經沒有任何說服力了。”
白寅沉吟，深邃幽深的眼眸此時格外凝重。
“你的意思是說，被人故意銷燬了是嗎？”
“可以這麼說！”
楊康見白寅並沒有露出過多的驚訝，心裡感到好奇，不過他沒有多問為什麼。
因為身為臣子有些話不能多說。
他只需附和白寅的每一句話，然後發表些意見就行了。
其實白寅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是因為他在想到被人故意銷燬的時候，心中已經猜測出是誰做的了。
趙芝兒和神秘人認識，趙衛國肯定也和那些人認識，而他們的實力對於他來說還是未知。
如果作案動機是他們銷燬的話，他也不會感到奇怪。
“殿下，”楊康忽然說：“您還記得當年祭雨的時候，有草原間諜刺殺皇駕的事嗎？”
“當然記得，難道和那件事有關係？”
楊康道：“有著直接的關係，臣查到那個死去的韓若雨和趙衛國趙大人其實很久以前就認識。”
白寅眉峰一挑，他這倒是沒有想到，所以很快便來了興趣。
“臣查到韓若雨之前在做i妓i女時所在的那家花樓，在建造的時候，趙衛國大人曾出過資。韓煙雨來到那裡後，趙衛國大人每天都往那裡去。”
“不光他一個人去，有時候還會帶著許多的朝中大員前去，經常捧韓若雨的場。也正是因為如此，韓若雨才能成為花魁之首……”
白寅聽著，不自覺地站起身來到窗前。
一抹流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滑過，他沉思良久後，說道：“我之前去過韓若雨之前所在的妓院，確實曾聽那裡的老鴇說她們那裡有京官照顧，所以發展的比同一條街其她同行好。”
他轉過身看著楊康，問：“你剛才說的證據沒有了說服力，是指什麼？”
“就是這個，在我們調查了之後沒多久，那些被我們詢問過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連那個老鴇也是。我們為了不引起百姓猜忌，刻意將這件事情壓了下去。”
……後室忽地變的寂靜，白寅感到了這件事情的棘手，敵人的強大和訊息靈通要遠超他的想象很多倍。
看來，要想徹底查清楚這件事，恐怕會很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