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吟將衣領釦上,然後去開門。
白寅看到了,他只是隨便的翻開衣領的某一角,便看到了不止一處的傷口,全都是自己的牙印。
他的心陣陣疼痛,覺得自己對妻子做的這件事,即便是用他的生命償還都無法彌補對她的傷害。
柳子吟開啟門,便看見趙娘手裡拿著一個小瓷瓶,對柳子吟說:“太子妃,該上藥了,您快些躺床上。”
他沒有向太子行禮,顯然是故意當他不存在。
不過白寅並不在意而是來到宮門前,說:“給我吧,我來幫太子妃敷,也算是彌補一下我做的錯事。”
趙娘冷冷的笑了一下,說:“殿下是儲君,儲君不會做錯事,這是太子妃該受的。”
說著,她推開白寅,將柳子吟拉到床上。
“殿下是萬金之軀,這等小事還是不勞煩殿下了。所以,還請殿下去做您該做的事吧。”
柳子吟躺在床上,她看著白寅,白寅並沒有走開。
他從趙孃的手裡搶到藥瓶後,對趙娘說:“這確是是小事,不是一國儲君該做的,但現在我的身份不是儲君,而是個丈夫。”
“給妻子上藥,是丈夫該做的事。”
“趙娘請回吧,我給我的妻子上藥。”
趙娘看向柳子吟,柳子吟朝她點點頭。
趙娘離開了,在關門的那一剎那,她最後看了這對小夫妻一眼,笑了一下。
宮門關上,一片寂靜。
柳子吟躺在床上,她看著白寅。
剛才的那句話,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心,讓她覺得自己好幸福。
白寅輕輕的撩起她的衣服,白淨地肌膚上散佈著雜亂無章地深紅色地傷口,現在已經結疤。
他能夠想象出,那晚,他撕咬她是多麼地瘋狂……
他將藥粉倒在自己的手裡,想要均勻的塗抹在她的傷口上。
但是不知為何,他的手在顫抖。
手懸在柳子吟肌膚的上空,他沒有勇氣去觸控,那一道道深深地牙印,似乎只要碰上去就會咬住他的手指。
最後,還是柳子吟見他遲遲不給自己抹藥等不及了,親自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傷口上。
在觸碰到傷口的一剎那,白寅整個人彷彿觸電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當白寅將最後一塊傷口塗上藥,柳子吟穿上衣服,看到白寅早已疲憊不堪。
她有些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她對白寅說:“不就是幫我敷藥嗎?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虛弱?”
話音剛落,白寅就將她摟進懷裡,搞得柳子吟大叫:“我剛敷上藥,當心沾到我衣服上!”
白寅沒有顧這麼多,將她摟的更緊了。
最後,柳子吟也不叫了,乖乖的的被他摟著。
……
……
兩人來到東宮的正殿,白寅和大臣們商議事情,而柳子吟則是在正殿的後室裡待著。
她在等趙芝兒來這裡,然後她趁此機會偷偷潛入趙芝兒的宮苑。
她來的時候,準備了一件夜行衣。
當然,穿夜行衣的目的並不是用來耍帥,而是防止被發現時,看到她的樣子。
要是被人發現堂堂東宮太子妃竟然在宮中行竊,那麼新聞的爆炸性絲毫不亞於某國元首突然有外遇。
說不定,千年以後會被拍成毀三觀的電視劇……
柳子吟胡亂的想著,趴在一張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