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場無厘頭風波鬧劇,東宮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我假懷孕的事了。
不過這並不是我此時該關心的,而我和白寅此時正在趕往西子湖的路上。
西子湖,湖面被厚厚的冰封住,放遠望去,只有寥寥數人。
我心中慶幸一下,因為人越少就越容易找到那個前來赴約的人。
我與白寅來到雨花亭前。
雨花亭周圍是一片小假山,上面還有幾棵樹,只不過此時已經被白雪覆蓋。
那裡只有一個人坐在那裡,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綿長袍,頭微低,額前的碎髮遮擋追他的面容。
不過,從身材上來看,應該是個年輕人。
“想來他就是前來赴約的吧。”我心想。
和白寅對視一下,一同來到他身邊。
他抬起頭,白淨俊秀的臉帶著笑意,看起來應該才二十左右。
我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年輕,心中倒是吃驚了不小。
他站起身,對著白寅行禮,說:“相比這位就是這個王朝的太子殿下了吧?”
白寅回禮,道:“正是,請問閣下是何人?”
年輕人輕聲微笑,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白寅,說:“難道殿下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嗎?”
“你和如卿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正是。”
我們三人坐下,雨花亭周圍就只有我們。
空氣寒冷,不遠處的一條樹枝被厚雪壓斷,落在雪地裡。
我說:“前天的那支誰在城樓的牆面上的翎箭,是你們的吧?”
他點頭,“沒錯,不過我們並沒有想過要殺掉這裡的皇帝,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要引起這個世界的權力者們的主注意。”
“所以,那塊布里繡著的血薔薇,就是你們的圖騰,對嗎?”我問,同時我也感覺到這件事情的背後似乎隱藏著某個巨大的陰謀,又或者說是危險。
我用餘光看向坐在我旁邊的白寅,他神色嚴肅,看來他也察覺到了。
坐在我們對面的那個年輕人挑了挑眉,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道:“可以這麼說。”
白寅這個時候問:“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感覺他的語氣像是在審問犯人。
對面的那個年輕人回答道:“我的名字叫張博,不過殿下是在這裡查不到我的;至於目的嘛……殿下可知道太虛國?”
“太虛國是什麼?”我好奇,以前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白寅對我說:“太虛國是羌朝南部的一個小國家,很不起眼;不過現在到聽說他們開始逐漸強大起了。”
那個叫張博的年輕人說:“殿下說的沒錯嗎,他們之前確實很不起眼,現在之所以慢慢強大,其實是因為他們國內實行了改革,而改革的策劃者就是我們——維新派。”
“維新派?!”我不由得說出口,我差點以為是晚清時期搞戊戌變法的那個維新派呢。
白寅來了興趣,說:“既然太虛國變強是因為你們的改革,我倒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改革的。”
張博盯著白寅的眼睛,微笑的問:“殿下真的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