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阿莎衣離開了,包律明肆意狂妄的笑聲在大牢裡迴盪,像是陰魂不散的幽靈。
走出大牢,冰冷的風如一道道鋒利的刃,割在臉上。
銀白色的世界很美,千樹萬樹梨花開,街道上有了許許多多的雪人,像是忠誠的戰士,屹立在街道兩邊。
我和阿莎衣走在街道上,穿梭在穿著新衣的孩童之間。
我和阿莎衣看著他們忘我的玩耍,在這個混亂複雜的世界,孩童就像是蓮花那樣,出淤泥而不染。
因為他們是最乾淨,心最純的。
看著他們玩耍,心裡的煩心事會漸漸的消失,孩童的笑聲會感染人的,會讓步入社會的成年人想起自己曾經的天真和快樂。
阿莎衣的唇角微微上揚,她檀褐色的眸子深處,有溫暖的流光滑過。
我們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看著這群孩童。
我輕聲感嘆:“真懷念小時候的時光啊,再也回不去了。”
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個年代手機還沒到智慧化,網路還沒有普及,幾個小夥伴圍坐在電視前,看著dvd……
阿莎衣沒有說話,她像是呆滯住了一樣。
我們回到皇宮,來到紫蘭閣。
紫蘭閣裡堆了好幾個雪人,都是阿莫和阿雨堆的,她們是堆雪人的高手。
此時的阿莫和阿雨正在和宮女太監一起打掃院子。
阿莎衣說:“這麼久一直麻煩你們照顧了,我想我該離開這裡了。”
見她說要離開,我說道:“你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要去哪呢?留在這裡吧。”
阿莎衣說:“這裡是皇宮,不是我該待的地方,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女孩……”
這時,阿莫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待在這裡的話,不如跟在我身邊吧,反正我是要回草原的,你現在又沒有了家,跟我混。答應嗎?”
阿莎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阿莫便說道:“好!就這麼定了!說不定在草原,你還能遇到一個和你廝守一生的勇士不呢。”
阿莎衣自嘲的笑了笑,說:“我已經髒了,還有誰會要我呢?”
阿莫拍了拍她的肩膀,得意的說道:“我們草原的男兒可不像中原的男人一樣,我們草原的男兒不在乎女人是不是處i女,只在乎喜歡的女人喜不喜歡自己。”
我聽阿莫在誇自己族人的時候還不忘諷刺我們中原男人,有些不高興,我責怪道:“喂,你不能這麼說我們中原的男人吧?”
阿莫聳聳肩,道:“難道不是嗎?你敢說他們不想著和許多女人上i床,然後希望自己的女人是處i女?”
我辯解道:“你說的這只是一小部分,其實我們中原的男人很多都是好的!”
我等著阿莫反駁,但是她卻只是聳聳肩,不再說話。
我好氣惱,我還有一肚子的辯解沒有說出口呢!憋在肚子裡很難受的!
但是阿莫就是不再多說一句,像是剛才的對話不曾存在過一樣。
……
我回了東宮,小桃花正和幾個宮女堆雪人,趙娘正在為我燒炭,以防晚上冷而生病。
白寅不知幹什麼去了,我走進寢宮,瞬間感到一股溫暖襲來,將我身上的寒氣吞噬。
此時是正午,陽光明媚,但卻沒有夏天那般悶熱。
趙娘很高興,她在給火盆裡新增碳的時候很賣力,像是有什麼開心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