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勤處,王勃見我的嘴唇,問怎麼了。
我訕訕的笑著說,可能是上火了……我可不能說這是被人給嘬)的。
王勃也沒在多問,他只是點點頭,哦了一聲,說道:“興是上了火,要多飲水才行啊。”
我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謝謝”後,便不再說什麼,踩著板凳,手裡握著那根大鏟子,準備幹活。
鍋裡不知何事填滿了水,王勃此時正點著火柴,準備燒火。
現在,我還是無事可做,只有等到廚子們將粥糊糊端來倒入鍋裡才開始幹活。
我從板凳上下來,隨意擦了擦板凳上的土渣,直接坐下。
在草原的這幾天的時間,我要以將以前趙娘教給我的禮儀什麼的忘乾淨了,自認為頗有些英雄好漢的氣勢,因為英雄好漢都是這麼不拘小節。
我坐在板凳上,看著周圍的環境,這裡感覺和菜市口幾乎沒有差別。
許多人趁著還未開工,便圍坐在一起,因為這裡的聲音太嘈雜,以至於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看見他們一邊說笑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
我這才發現,只有我們這裡安靜的顯得有些詭異,這裡只有我與王勃兩個人,沒有人來找我們說話,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有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我再看向王勃,別人不來找我聊天說話,那是比較正常,畢竟我是剛來的,和大家不熟,但是王勃可不是新來的,按理說應該和他們混的很熟才對啊。
王勃此時正蹲在地上,他手裡拿著木柴,一一放進火灶裡,火光漸漸升起,照在他的臉上。
汗水漸漸溢位,橙色的火光下,閃閃發光。
我這才發現,他很安靜,在他的周圍,我彷彿看見一層防護罩,將他與外界隔離。
“看來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啊。”我在心裡想著。
他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初中時的一個好朋友,也是像他這樣安靜,不愛說話。
但是,即便這樣,我們班裡還是有很多同學,無論男女都願意同她聊天,因為我那個朋友太漂亮了,再加上她喜歡安靜,經常坐在教室的窗戶邊看杜拉斯的《情人》,所以成為了班級裡許多男同學的暗戀情人。
每當同她說話的時候,她都會露出甜美的笑容,用若軟的語氣回答。
但是後來,她同她在大學的男朋友畢業結婚了,婚後我去看過她一次,當時她正在大聲地吼著她兒子趕快寫作,一點也沒有了當年溫柔文靜的影子。
……
……
我看著他將灶火點燃,然後燒旺,才停下來。
但是他還是沒有動一下,蹲坐在那裡看著火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不去和別人說話啊?”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無事可談,不去也行。”他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火光。
我接著說道:“還是和別人說些話比較好,不然一個人待著太無聊了。”
他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從小不愛與人太多攀談,喜歡安靜。”
我見他說話的腔調與周圍人不同,便問道:“你讀過書?”
聽到這句話,他才微微抬頭看了一下我,回道:“讀過幾年,但是現在不讀了。”
“為什麼?”
“家裡希望我早點成家,便讓我跟著一個做飯的師傅學做飯,所以就不學了。”王勃說。
“那你難過嗎?”我問道,問完後就後悔了,人家難不難過又不關我的事,我瞎問幹嘛,又不能幫到人家。
“不難過,為何難過?當年讀書也是為了考取功名,也是為了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後來我想開了,考功名這件事太難了,寒窗苦讀十年也許還不會成功,為何不做些其他的,說不定做好了也能過上好日子。”王勃說道,他並沒有因為我的多問,而說我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