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老祖宗的丫鬟們從室內走了出來,她們扶著一個顫顫巍巍的老祖宗,老祖宗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如刀刻般深刻。
楊父和其他的兩位叔叔趕忙上去攙扶。
老祖宗來到楊貴妃和我的面前,她握著我們兩個人的手,我看到老祖宗雖然身體逐漸枯朽可眼睛卻仍然很清澈,如泉水般清澈。
我覺得老祖宗看著我就像是在看故人一樣,她那隻剩下皮和骨架的手放在我的臉上,她激動地直流眼淚。
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奶奶。”
“唉……”老祖宗更是激動,她說道:“你確實應該叫我奶奶,不過是叫姑奶奶。”
我看向楊貴妃,我沒聽懂老祖宗說的什麼意思。
楊貴妃向我解釋道:“其實老祖宗姓白,是皇上的親姑姑。”
我的內心十萬個原子彈爆發,這輩分把我搞亂了——楊貴妃的祖母是皇上的姑姑,楊貴妃是皇上的妻子……這是什麼輩分?
雖然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可我表面上仍然心如止水,我乖乖的叫了一聲“姑奶奶”。
楊父他們攙扶著老祖宗,我們這些後輩便跟在後面,不過沒走多久老祖宗就不想讓他們攙扶了,她說道:“我要讓我孫女和侄孫女攙扶著我。”
我和楊貴妃上前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老祖宗,我們要去的地方叫做“添雲樓”,雖然我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的。
老祖宗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她老祖宗家一路給我說了很多她小時候住在皇宮的事,她講的很清晰就連小細節她還記得,甚至連犄角旮旯的小東西她還記著沒有忘記。
我的心理一陣酸楚,我知道她老祖宗家現在很想念家,可是她也知道她這輩子再也回不到她的家了。
“沒想到我這老婆子竟然還能見到我的侄孫女。”老祖宗笑著說道,語氣很是滿足。
我們來到添雲樓,所有人見到老祖宗後下跪行禮。
“都起來吧,都起來吧。”老祖宗看著她的這些孩子們笑著說道。
眾人起身各自做到自己的位子。
老祖宗還有我們坐在主座上,我這才明白這就是來吃飯的。
丫鬟們排著隊手中舉著盤子挨個端上。
楊父帶著眾人說道:“願老祖宗福壽安康萬年吉祥。”其他人緊跟其後紛紛說道:“願老祖宗福壽安康萬年吉祥。”
老祖宗聽後不僅沒有多高興反而很傷心,她梗咽的說道:“我這快要進棺材的身體就不要什麼安康什麼吉祥了,只要我的好兒媳婦能有所好轉就好了。”
說罷,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現場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冷清了下來,所有人都儘量避開這個話題不談,但是卻讓老祖宗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楊懷真給自己的妻子楊溫氏使了個眼色,妻子心領神會,笑著對老祖宗說道;“老祖宗,雯雯最近學了一支新舞想要您老人家教導一下,您老人家當年可是所有公主裡跳的最好的,有您教導雯雯肯定會更加有進步的。”
“對啊對啊,娘,您看看您孫女跳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您指點指點。”楊楊懷真也趕忙搭腔。
“好吧,那就讓我這個老太婆看看我孫女跳的怎麼樣。”老祖宗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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