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紙張已經印刷完成,不過雕刻工們還沒有將字雕刻好。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便到雕刻工工作的地方看一看。
皇宮的一角有一個極不顯眼的破屋子,看起來像是座危房,與皇宮的大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破屋裡沒有任何裝飾品,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毫不為過,而且我一進屋就感覺到裡面的空氣有些乾燥,沒有一點水分,刻好的小正方體木塊堆積如山。
雕刻工是從民間招來的,他們都是老人,手上,臉上都是深深地皺紋,他們的頭髮很亂很髒,而且還粘著碎木屑,看樣子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洗了。
不過我並沒有感到髒,反倒是跟在我後面的太監不由皺眉捂起了鼻子。
看見他們我莫名的想起了我爺爺,我是農民出身,祖祖輩輩都是。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外出打工去了,我是由爺爺奶奶拉著長大的,所以對老人總是有種莫名的親切,因為看到老人就會想起我的爺爺奶奶和我小時候。
“太子妃,咱們走吧,這裡太髒了,您不適合在這。”身後太監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關心我,其實我知道他這是嫌這裡髒不願待在這裡。
我沒有回他,我最討厭人說老人髒。
老人們聽到太子妃來了這才抬起頭,連忙對我下跪,我走上扶住最前面老人。
老人的手是皸裂的,而且還有厚厚的老繭,我不由得有些心酸。
“老人家,今這麼大的年紀了怎麼不享享福啊?”我明知故問道。
老人苦笑了一下,臉上長滿了花,他們的聲音枯休,“對於我們來說活著就是最大的享福了。”
是啊,對於很多人來說活著就是最大的享福,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到了晚年享清福的。
老人給我拿了一個小木塊,生面雕刻著字的鏡面。
他們雕刻的很漂亮,有的蒼勁有道,有的溫婉細膩,很難想象這些優美的鏡面字竟然是由一個個皸裂的手雕刻而成。
它們本應該出自以為優雅的大師之手才對。
我並沒有待太久,我告訴老人將這些將這些小木塊刻好字之後再按照書籍的大小製作十個長方板,四周的高度要和小木塊的高度一樣。
我問老人還需要多久才可以完成,老人說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我回到了造紙監,白寅告訴我說今天在朝堂上皇上將我改造的紙張拿出來給堂下的大臣看,大臣們各個讚不絕口。
我聽了很高興,不過白寅又告訴我說,皇上告訴他們這是我改造的之後那些大臣聯名上奏皇上不要再讓我做這些了。
原因很簡單,我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太子妃是東宮內庭之主,我要做的事就是幫助太子管理東宮,而不是整天做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吭!沒用的東西?!竟然說這是沒用的東西!等將來他們有種就別用我改造的紙我就當這是沒用的東西!”
我十分的生氣,他們這是瞧不起我們女性,在男人的眼裡,女人只能在家帶孩子洗衣服做飯,女人永遠比不上男人。
這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此時,造紙監裡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我,我這是才意識到我失態了。
我努力平復好心態,問道:“父皇同意他們了嗎?”
“當然沒有,不僅沒有還痛批了他們一頓,並且要我轉告給你讓你放心大膽的去做,等做好後有獎賞。”白寅笑著說道。
我對獎賞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我自從來到這裡後見過許多價值連城的寶貝,我已經對獎賞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