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寒一臉無辜地搖頭:“我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陳叔的事情。”
慕輕音沒有再問,她幾乎可以肯定顧北寒和弄箏公子確實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既然他們不想說,慕輕音不想逼迫他們。
顧北寒看出了慕輕音臉上的失望,但是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段小插曲就此告一段落,回到驛站之後,慕輕音識趣地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按照計劃打點行裝準備第二天出發。
忙碌之中,顧北寒和慕輕音都沒有意識到,弄箏公子整整一晚都沒有出現在驛站裡。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出發的隊伍已經準備好了,顧北寒才發現弄箏公子不見了,等了有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弄箏公子才一臉疲憊地出現在驛站。
“你幹什麼去了?”顧北寒擔心地看著弄箏公子問。
弄箏公子回答得有些敷衍:“就要走了,我想多陪陪陳叔。”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顧北寒和慕輕音也沒有多想,便也沒有多問,吩咐隊伍按照計劃啟程。
從驛站出發,一路走到城門口,馬上就要出城門離開國都的時候,忽然被堵住了。城門處人山人海,出城的百姓排成一條長龍,等待著守城官兵的檢查。
顧北寒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來的時候正值戰時,國都的城門尚且沒有如此嚴格的檢查,為什麼今天忽然變成這個樣子,莫非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這些日子以來,趙國發生了那麼多驚天變故,顧北寒和慕輕音都想不到還能發生什麼大事。
正在他們疑惑的時候,隊伍被一隊官兵攔住了。
“別走了,車上的人都下來,搜查!”官兵的語氣很差,大聲嚷嚷著。
“你知道車上坐的人是誰嗎?連我們也敢搜查?”顧北寒手下的親兵也不是好脾氣,他們是平王府的人,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呢。
“我不管車上坐的人是誰,只要想從這道城門透過都要例行檢查,殿下現在還在昏迷不醒呢,誰能保證你們車上沒有藏著刺客!”官兵的聲音很大,坐在車上的顧北寒聽得一清二楚。
殿下,如今的趙國能夠稱為殿下的只有南宮展一人了,他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忽然昏迷不醒了,看著眼前的架勢,莫非是遇刺了?
顧北寒伸手挑開車簾,沖著外面吩咐道:“把他帶過來問話。”
親兵已經向官兵交代了顧北寒的身份,此時就算是借官兵兩個膽子也是不敢對顧北寒無禮的,因此那人過去規規矩矩地回答了顧北寒的問題。
果然不出顧北寒所料,南宮展的確遇刺了,就在昨晚,刺客是隻身一人,武功極高,重傷了南宮展,卻因為王府上侍衛眾多,沒能夠傷及南宮展的性命,在侍衛的圍攻之下逃走。刺客的手臂上被砍了一刀,所以,官兵正在此處搜查手臂受傷的人。
“你們要檢查檢查本王嗎?”顧北寒淡淡地問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一來是真的不敢,二來大家都知道顧北寒身患重病,身體虛弱得很,別說刺殺南宮展了,怕是連王府都闖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