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音不忍心再嚇唬顧北寒，恢複了認真的神色：“我沒有懷疑王爺，如果我不相信王爺對我的感情就不會出現在王爺身邊了。只是肖姑娘對王爺的感情的確很深，我們總不能太不近人情吧？我覺得肖姑娘是一個可憐人，如果她有選擇的權利，也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你太善良了。”顧北寒輕輕搖頭，感嘆了句。
“王爺真的不覺得肖姑娘可憐嗎？”慕輕音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顧北寒這麼評價自己的，這顯然不是誇贊，在現在所處的環境下，善良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很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但是慕輕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作為一名旁觀者尚且會覺得的肖洛琬可憐，而顧北寒卻可以無動於衷呢。
顧北寒冷笑了一聲：“她不是沒有機會，在讓她假裝死去，我把她保護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可惜她執迷不悟。在我又一次要成親的時候，她妒火中燒，才被人利用，惹來了今天的結局，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她的確很喜歡我，但是這不能作為她傷害別人的理由，不是喜歡就可以為所欲為。”
慕輕音忽然覺得顧北寒說得十分有道道理，幾乎已經被顧北寒說服了。
“那些人……真的死了嗎？”慕輕音口中的那些人是坊間傳聞嫁入王府之後沒有幾天便死去的“王妃”們。這是慕輕音心裡一直以來的疑惑，單絲她從未敢開口問過顧北寒，或許是因為時機不成熟，或許是害怕得到一個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慕輕音始終不相信顧北寒是冷血的，更不相信顧北寒真的看著那些嫁進王府的閨秀們被置於死地而置之不理。
顧北寒輕輕搖頭：“當然沒有。”
“沒有？”慕輕音更加驚訝了，張大嘴巴看著顧北寒：“既然沒有，她們在哪裡？為什麼大家都說她們死了？”
“她們死了，是為了讓她們更好地活下去，那些都是皇上賜婚，她們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命運，嫁進王府，真的只有死路一條，我表面上縱容洛琬胡作非為，就是為了借洛琬的口告訴她背後的人，那些人真的已經死了。”顧北寒的語氣很沉重，雖說那些人還活著，可是因為嫁給自己，她們便不能正大光明地存在於這個世上了，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毀了那些女子的一生。
“她們在哪裡？”慕輕音出於好奇，能將事情計劃得如此密不透風，騙過所有人，可見顧北寒花了不少心思。
顧北寒猶豫了一下：“她們很安全，但是我現在不能說，以後你會知道的。”
慕輕音沒有繼續追問，她知道顧北寒不說一定有不說的理由，自己要給他足夠的尊重。
“那我呢？我為什麼可以活下來？你為什麼主動要娶我？我猜一開始並不是因為喜歡吧？”他們之前連面都沒有見過，當然談不上喜歡。
“因為你是白家的後人，我需要你幫我找出真相。”顧北寒沒有隱瞞，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本來沒打算行動這麼快，也沒有打算冒犯你，但是許氏容不下你，差點兒把你害死，我得知訊息之後立刻意識到不能再等了，不能讓你嫁給肖澈，如果你嫁給肖澈，未來會很痛苦。”
“所以王爺就想了那樣的辦法？”慕輕音的語氣裡帶著一點兒調戲的口吻，並不是真的生氣了。
顧北寒得意道：“那是最便捷有效的辦法。”
“無恥！”慕輕音小聲罵出來兩個字。
顧北寒並不生氣，反而笑道：“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抱得美人歸，無恥又有什麼關系呢？”
慕輕音狠狠地瞪了顧北寒一眼，剛要說什麼，直接被顧北寒輕輕推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