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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婢女戰戰兢兢地回答。
慕瑾顏聽說來了一個肖姑娘心裡一驚,她雖然沒有見過這位曾經的王妃,但是之前卻聽慕輕音說過,那時候她還將信將疑,今日一聽到這個訊息,立刻便想到了這個人和那位死去的王妃的關系。
原來她真的活著!
慕瑾顏十分忐忑,她害怕肖洛琬的出現會取代她的位置,如果是那樣,自己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顧北寒也很詫異,一直以來,他都盡量避免讓母親和肖洛琬見面,擔心節外生枝,之前的時間裡,肖洛琬也一直很聽話,並沒有自作主張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過。萬萬沒有想到,今日肖洛琬居然會找上門來。
長公主和顧北寒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肖洛琬今日是一路從自己的住處走過來的,路上遇到的僕人都看見了她的樣子,而且她還故意和僕人們打招呼,嚇得大家心驚肉跳,以為是一個死人詐屍了。
肖洛琬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大家都知道,她肖洛琬還活著,沒有人能夠取代她,
“讓她進來吧。”人已經到門口了,若是拒之門外,說不定肖洛琬又會惹出什麼事情來,顧北寒不敢冒這個風險,還沒等長公主開口,他趕緊吩咐人把她叫進來。
今日的肖洛琬打扮得十分正是,一身粉紅色留仙裙,雙臂間挽著披帛,臉上亦是濃妝豔抹,周身上下的首飾都很貴重,卻一點兒都不違和,她的氣質完全可以撐得起這樣的高貴。
站在慕瑾顏身邊,兩個人的氣場立見高下,肖洛琬明顯是大家閨秀的模樣,而慕瑾顏則顯得要小氣一些。
這也不能怪慕瑾顏,畢竟兩個人成長的環境完全不同。肖洛琬是肖家的嫡女,自小便長在皇親貴胄的圈子裡,像楚墨宸、顧北寒,都是她小時候的玩伴,而慕瑾顏緊緊是相府中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女罷了,自然不可能有肖洛琬那般高貴的氣質。
長公主許久不見肖洛琬,今日再見她,卻也被她身上的氣質吸引了,仔細打量眼前的兩個女子,分明肖洛琬看起來更像自己的兒媳婦。
“洛琬見過母親,見過王爺。”站定之後,肖洛琬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給長公主和顧北寒見禮。
“不必多禮,起來吧。”長公主的聲音很冷,臉色也不太好看,顯然不太待見肖洛琬。
這樣的態度,早就在肖洛琬的預料之中,所以肖洛琬也並沒有覺得不高興,臉上還帶著很深的笑容,側過頭去仔細打量了長公主身邊的慕瑾顏:“呦,這位就是妹妹吧,長得很標緻呢,難怪王爺會這麼喜歡。”
肖洛琬說慕瑾顏是妹妹,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她的意思。在這王府裡,王爺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王妃只能有一個,這些女人會以姐妹相稱,而被稱為妹妹那一個,一定不可能是王妃。
慕瑾顏的臉色有些難看,假裝不知道肖洛琬的身份,故意問長公主:“母親,這位姑娘是……”
慕瑾顏知道長公主對自己的印象還不錯,所以故意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長公主,她想知道長公主對於肖洛琬的態度。
長公主剛要開口說話,便被肖洛琬搶走了:“哎呀,都怪我,妹妹來王府這麼多天了,我也沒有好好招待妹妹。難怪妹妹還不認識我呢,我是王爺的王妃,肖大將軍的女兒,肖洛琬。”
這話聽起來分明是在挑釁,慕瑾顏卻也是看慣了家裡女人之間的爭寵,她知道肖洛琬只是一個死人的身份,自然沒有那麼多忌憚了,冷笑了一聲道:“肖姑娘?我怎麼記得肖姑娘已經去世多年,王爺,音兒沒記錯吧?”
慕瑾顏把目光落在顧北寒身上,等待著顧北寒的回答,因為她剛剛很明顯地感覺到顧北寒並不待見慕瑾顏,對於慕瑾顏的突然到來,顧北寒是極為反感的。
“是,作為王妃的那個肖洛琬已經去世了,你眼前的這位,僅僅是肖大將軍的女兒。”顧北寒想都沒想,直接答道。
言外之意,即使你肖洛琬是活人,你也不再是平王府的王妃。
肖洛琬聽著顧北寒的話有些傷心,心道:我當年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甚至裝死這麼多年,你竟然這麼對我,都說男人薄情,果然如此,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是嗎?那好,我一定會讓你死了這份心。
想到這裡,肖洛琬掛著笑容來到顧北寒面前,用手輕輕抓住而顧北寒的胳膊:“王爺,難道您忘了嗎?我才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呀?她算什麼?她連和王爺拜堂成親都沒有,也能算得上是王妃嗎?”
“肖洛琬,你到底想幹什麼?”顧北寒往後退了一步,將胳膊從肖洛琬的手中抽離,他不想再和肖洛琬糾纏下去,他很清楚,肖洛琬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來,一定是有目的的,幹脆直接問明白緣由。
肖洛琬看著已經失去耐心的顧北寒,心裡有些委屈,噘著嘴道:“王爺,我今天想來要回屬於自己的位置。”
“肖洛琬,你別太過分了!”顧北寒沖著肖洛琬吼道,眼下這個時候,他已經很心煩了,不想肖洛琬在這個時候跑出來節外生枝。
肖洛琬淚眼漣漣地看著顧北寒,樣子可憐極了:“王爺,我怎麼過分了?為了王府的安寧,我忍了這麼多年,現在王爺打算反擊了,要去出征找燕國報仇了,難道還要我一直藏下去嗎?我究竟要藏到什麼時候?我已經累了。不管王爺和長公主答不答應,我都要恢複我的身份,剛剛在來的路上,已經有很多人見過我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現在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我活著。而且,我也派人散出了訊息,這件事情將會傳遍京城,所以,讓不讓我重新回到王妃之位,請你們慎重考慮。”
顧北寒緊鎖著眉,他沒有想到肖洛琬這一次居然做得這麼絕,不給自己留一點兒後路。既然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其它辦法了,當天下人都知道了肖洛琬還活著,就算是他想要藏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