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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寒之前也曾經想過,偌大的白家,不會真的在那場慘案中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只是苦苦尋找多年,他並沒有找到關於白家人的任何線索,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一直在自己身邊。
既然弄箏公子不願意說自己的身份,顧北寒也沒有逼問,畢竟白家人身份極其特殊,一旦暴露了,毫無疑問地會招來殺身大禍。
“你在我身邊,是為了尋找報仇的機會?”頓了片刻,顧北寒繼續問道。
弄箏公子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但是不全是。我和你是真心相交,與報仇無關。不過,我們的仇人是一樣的,不聯手報仇豈不是可惜了。”
“白家當年真的是因為顧家而遭遇毒手的?”曾經有過諸多猜測,這一次顧北寒終於可以確定了。
弄箏公子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完全不像是剛才那麼嬉皮笑臉的模樣:“是,王爺或許不記得了,當年白家出事之前,曾經有人出使過趙國,奉皇上之命交涉戰俘一事。”
顧北寒當時還小,經過弄箏公子這麼一提醒,倒是隱約想起來確有其事。
“有些印象,但是並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我聽母親提起過,之前白大人是主動請旨去做使臣,當時很多人都不理解,因為兩國剛剛交戰結束不久,出使之事風險極大,白大人當時已經身居高位,沒有必要以身犯險。”長公主每次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對那位白大人都會有幾句贊美之詞,大概只有真的心繫百姓的人才會不計個人得失去攬這樣的差事。
“當時白大人已經開始懷疑老王爺之死的真相了,他去燕國的另一個目的,是想查明當天在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據說當時白大人去了燕國之後,在燕國見到了楚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還沒來得及蒐集證據,白家便遭遇毒手了。”
“可是據我所知,白大人是在出使燕國一年之後白家才出事的,為何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他還沒有查出來真相。”聽到這裡,慕輕音忍不住插了句。
弄箏公子口中的白大人正是她的外公,那時候她還小,可是她記得很清楚,外公要去燕國之前,娘親很擔心外公的安危,外公還特意去慕家看了他們母女。那是距離白家出事一年多的時間,因為就在白家出事後不救,娘親也去世了,所以慕輕音記得清清楚楚,那幾乎是她童年裡最後的幸福時光。
“你很清楚白家的事?”顧北寒抬頭看著慕輕音問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慕輕音猜不透顧北寒問這句話究竟有何用意。
慕輕音趕緊搖頭,她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麼多的話,說得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我……我行走江湖時聽說過一些。”
“究竟是行走江湖時聽說,還是你也是白家的人?”顧北寒的聲音很平靜,卻也問得很肯定,問得慕輕音心裡有些美的,她隱約覺得,顧北寒好像已經開始對她的身份起疑了。
“怎麼會,我是一介草民,怎麼會和白家有關系。”慕輕音淡淡地搪塞過去,試圖轉移開話題,“公子,剛剛皇上給王爺提了一個要求,只有王爺把千盈公主送回皇宮,他才允許王爺掛帥出征,你是否知道千盈公主的下落?”
弄箏公子微皺著眉,沒有理會慕輕音的話,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想下去:“是啊,時隔一年之久,我覺得這一年之中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白大人很可能已經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一直有人保護那個真正的兇手,而這個人,強大到就連白大人也無可奈何。”
“皇後、太子、當朝一品,能夠保護前面兩個人不受傷害,阻止當朝一品大臣還原事情真相的只有一個人。”顧北寒忽然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的一切都如弄箏公子所言,皇後和太子是背後主謀的話,皇上很可能沒有參與此事,但是他是知情人。
弄箏公子和慕輕音都聽得出顧北寒口中的那個人是皇上,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點破。畢竟那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想要指正他,需要的可不僅僅是證據。
“既然這樣皇家無情,我就陪他們鬥到最後,讓他們嘗一嘗失去至親的痛苦。”顧北寒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氣,狠狠地說出這句話,慕輕音看著顧北寒這個神情竟然嚇得哆嗦了一下。
“你有什麼打算?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不可輕舉妄動。”弄箏公子也被顧北寒忽然轉變的神色嚇壞了,生怕他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情來。
顧北寒搖搖頭,淡淡道:“不,我不會沖動,我要把他最寵愛的兒子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或許寧王是更合適的人選。”弄箏公子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顧北寒聽到了,但是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易儲是動搖國之根本的事情,他不能因為一時意氣用事而輕舉妄動。
“千盈在哪裡?”顧北寒繞開這個話題,開始詢問千盈公主的下落,當務之急,他要去燕國尋找到所有的答案。
弄箏公子緊鎖著眉,提到把千盈公主送回皇宮,著實讓他為難了:“我可以帶你去見千盈公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能逼迫千盈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顧北寒不解地看著弄箏公子:“逼迫?她是真的想要逃離皇宮嫁到燕國去嗎?”
“是。”弄箏公子回答得斬釘截鐵,“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和王子是真心相愛的。”
“可她是公主,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她不顧一切地離開,最後的結局是挑起兩國的戰爭,是很百姓帶來痛苦。”顧北寒的情緒有些激動,在他看來,千盈公主這件事情做得實在是有些過分。
“不,她雖然是公主,但是她也可以追求自己所愛,你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阻止她,無論她愛上的那個人是王子還是普通百姓,那是她的自由。至於戰爭,從來就不是她挑起來的,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於一個柔弱的女子。”聽了顧北寒剛剛那一番話,慕輕音的情緒激動起來,沖著顧北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