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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寒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慕輕音提出的居然是這樣的要求。漫漫征途,且不說有多危險,就是行軍途中的艱苦也絕不是一個女子受得住的。顧北寒怎麼能夠忍心讓心愛的人跟隨自己去吃那樣的苦。
“不行,我不能答應!”顧北寒的態度很堅決,前路危險,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想自己去承擔,哪怕沒有成功,也是他一個人命喪黃泉,而他在乎的那個人,依然可以隨心所欲地做她想做的綠竹。
慕輕音當然不知道顧北寒心裡有這麼多想法,她只以為顧北寒是因為覺得帶著她是累贅才一口拒絕的。
“王爺的身體很虛弱,就算是現在開始解毒,也需要些時日,如果我不跟在王爺身邊,萬一出了意外情況,損失的可不僅是王爺的身體,會直接影響這場戰爭的勝負。王爺作為一軍主帥,要為大楚的百姓負責,不是嗎?”慕輕音盡力解釋自己非要跟著的原因,雖然她有其他目的,但是她心裡的確是擔心顧北寒的身體的,顧北寒現在這個樣子,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做那麼危險的事,她怎麼放心得下。
“我的身體,我自己有分寸,邊關路途遙遠,不適合你,你還是留在京城為好。上次我答應你的醫館隨時可以開張,我不在京裡這段時間,你不必每天呆在王府,可以去醫館裡坐診,這樣也不會悶得慌。”顧北寒想得很周到,甚至想到了給慕輕音解悶的法子。
可是慕輕音要的不是這些。
“王爺,就算是您不需要我,軍中也需要軍醫,我隨軍照顧將士們,也可以為王爺減輕些負擔。”慕輕音還在努力地爭取。
顧北寒皺著眉擺了擺手:“此事容後再議。”
“不,王爺若是不答應我,我不會幫王爺的忙。”慕輕音認真地看著顧北寒,語氣十分堅決,沒有一點兒迴旋的餘地。
顧北寒已經瞭解慕輕音的性格,知道這樣和她硬碰硬是沒有結果的,沿線更重要的是先跟皇上討到聖旨,若是連聖旨都沒有,這件事情說得再多也無益。
“好,我答應你,如果皇上真的同意我掛帥出征,我便將你帶在身邊。”顧北寒還沒有做最後的決定,現在這麼說只是緩兵之計。
慕輕音沒有心思去和顧北寒繼續爭論,只當顧北寒是真心同意了,欣然接受了這個決定。
接著,兩個人商議了事情的具體計劃。
燕國大軍在步步緊逼,請旨出征之事自然也是事不宜遲,顧北寒一定要一擊即中。為了有十足的把握,顧北寒沒有選擇上奏摺,也沒有選擇單獨去面見皇上,而是選擇了在朝堂之上說明這件事情。
顧北寒雖然貴為王爺,但是由於身體不好,多年不問政事,也多年沒有上過早朝。然而,沒有上過朝,不代表顧北寒沒有上朝的資格,他是王爺的身份,想要出現在大殿之上沒有人敢攔他。
於是,顧北寒就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第二天的早朝之上。他的出現,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就連楚墨宸都萬分吃驚地看著顧北寒,把他拉到旁邊低聲問:“表哥,你怎麼來了?”
顧北寒笑著看楚墨宸:“我是來請旨出征的,記住我的話,一會兒不管皇上是什麼反應,你都不要替我說話,我們之間的關系,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讓大家覺得我們十分親密,會影響你的前途甚至性命。”
楚墨宸哪裡有心思聽顧北寒說後面的話,前面的一句“請旨出征”就已經讓他嚇得不輕了,趕緊問:“你要請旨出征?這怎麼能行!你的身體狀況怎麼能去打仗,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而且父皇也不可能答應你這麼荒誕的要求。”
顧北寒狠狠地瞪了楚墨宸一眼:“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說我荒誕?”
楚墨宸看著嚴肅的顧北寒有些害怕,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道歉:“表哥別生氣了,墨宸剛才一時失言,只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危險了,還請表哥三思。”
顧北寒自信地笑了笑:“這是我三思之後的結果。”
楚墨宸心裡幹著急,可是也知道自己勸不動顧北寒。兩個人剛說了幾句話,皇上便來了。滿朝文武跪拜之後開始議事。
皇上坐在龍椅之上,離下面的距離比較遠,並沒有仔細觀察下面的大臣,所以也就沒有留心顧北寒的存在。大臣們七嘴八舌地上奏了一些事情,話題又回到了燕國的戰爭上面,皇上的聲音明顯沉了許多:“朕不相信,偌大的天下竟沒有一個人能夠掛帥出征征討燕國嗎?”
“陛下,臣願意請旨掛帥出征。”顧北寒出班跪倒,提高了聲音堅定地道。
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大殿裡震驚了所有人,包括皇上和太子在內。
皇上緩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問道:“請旨之人可是平王顧北寒?”
顧北寒恭敬地回答:“回陛下,正是臣。臣想請一道聖旨,帶兵出征,一舉將燕國趕出大楚的疆土。”
皇上怒斥道:“胡鬧!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嗎?禁得住你這樣折騰嗎?朕知道你是心繫大楚的天下,在乎大楚的百姓,也知道你和燕國有仇恨,但是你也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朕如何跟姐姐交代。”
這幾句話,不是一位皇上對於臣子的斥責,而是一名長輩對晚輩的關心,話語之間充滿了擔心,讓顧北寒不得不意識到,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是自己的舅舅。
是啊,那是曾經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舅舅,怎麼會對自己下毒手呢。看著皇上現在既擔心又著急的樣子,顧北寒竟然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難道那個人真的不是他嗎?
不過現在無暇多想,當務之急是達到自己的目的,想到這裡,顧北寒清了清嗓子,堅定道:“陛下,臣沒有病,臣的身子之所以如此虛弱是因為被奸人所害,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