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寒這才放下心來,轉身質問景陽長公主:“母親,請您給寒兒一個合理的解釋,您到底在幹什麼!”
景陽長公主看見顧北寒來了,並沒有吃驚,沉著臉掃了一眼顧北寒冷言道:“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你這是在質問你的母親嗎?”
“寒兒不敢。”顧北寒的語氣比剛才平緩了些,頓了頓繼續道:“綠竹是寒兒請來的客人,請母親尊重他。”
說完,顧北寒不等景陽長公主的答複,沖著屋裡的侍衛吼道:“你們聽好了,如果誰敢傷到綠竹一分一毫,本王絕不放過。”
“是,屬下明白。”眾人看顧北寒生氣了,趕緊跪倒聽從命令。
顧北寒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聽到了還不快滾!”
聞聽此言,所有人都慌慌張張地跑出了屋子。
這位王爺的脾氣向來不好,他們生怕把顧北寒惹急了,賠上自己的性命。
“寒兒!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怎麼能平白無故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這事情若是傳出去……”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景陽長公主沖著顧北寒大吼,一副埋怨的模樣。
“母親如果沒有其它吩咐,寒兒先和綠竹告退了。”顧北寒沒有理會景陽長公主的話,嘴上說著告辭,便拉著慕輕音往外走。
慕輕音被顧北寒捏得手腕生疼,走到院子裡之後,拼命地把他甩開。
顧北寒也不說話,一路陰沉著臉把慕輕音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我不是警告過你,中毒的事情,不許和別人提起嗎?”
顧北寒的臉色特別可怕,是從心裡吼出來的指責和擔心。
慕輕音本來想頂嘴,可是想到剛才如果不是顧北寒及時趕到,自己可能就真的沒命了,現在還覺得有些後怕,說話也不是那麼有底氣了,低頭小聲給自己辯解了句:“老夫人是你母親,不是別人……”
顧北寒重重地嘆了口氣,到桌子旁邊坐下,臉色緩和了不少,完全不似剛才那般嚇人了,“唉!人在此處,身不由己吶。不瞞你說,我和母親都知道這下毒的人是誰,也早就知道中毒的原因,一來是一直找不到解毒的辦法,二來這些事,只能裝作不知道。”
“只能裝作不知道?為什麼?你是皇上親封的平王,顧家是大楚的功臣,有人想害你們,皇上一定會為你們做主,怎麼會不敢說呢?”看顧北寒這般痛苦無助的樣子,慕輕音把心裡所有的疑惑一連串地問了出來。
顧北寒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就明白了。”
說著,顧北寒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等等。”慕輕音叫住顧北寒,“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不怕我出賣你嗎?”
顧北寒回頭不屑地掃了慕輕音一眼,冷笑了一聲,“就憑你?剛才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想想怎麼保護自己吧!”
“你……”慕輕音感覺到顧北寒深深的鄙視,抬手氣呼呼地指著顧北寒。
顧北寒頭也不回,自顧往前走:“跟上我,在王府裡走丟了很危險的。”
慕輕音緊跟在顧北寒身後,一路走到王府的西邊,眼前是一座開滿了海棠花的院子,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思棠齋”。
顧北寒剛進院子,便有一名女子迎了出來,“洛琬見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