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顧北寒輕描淡寫地答了句,坐回原位,而後任憑慕輕音怎麼嚷嚷都不說話。
葉羽把慕輕音和碧荷帶到了旁邊的院子裡安頓好,慕輕音一直在屋子裡徘徊著,心急如焚。
“小姐,你快想想辦法呀,如果我們天黑前回不去,老爺肯定要著急的。”碧荷一直在旁邊催,差點兒急哭了。
正在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婢女,“綠竹神醫,老夫人想見您。”
老夫人?也就是顧北寒的母親?她見我幹什麼?難道是想問顧北寒的病情嗎?慕輕音心裡有些緊張,這座王府裡好像每一個人都很奇怪,不知道這位赫赫有名的景陽長公主是不是一個正常人。
慕輕音跟著婢女剛走到院子裡,便被從外面趕過來的葉羽攔住了,“王爺吩咐,他不能離開這座院子。”
婢女見是葉羽,語氣很恭敬,“是老夫人傳喚。”
葉羽愣了一下,按理說是應該不應該放慕輕音出去的,可是老夫人的意思,他又不能未然違抗,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麼好主意。
“我又不是你家王爺的犯人,更何況又不是離開王府,有何不可?”慕輕音剛才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到現在也沒想出來辦法,她忽然在想,一會兒見了景陽長公主,也許會有轉機。
葉羽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只好側了側身,讓婢女帶著慕輕音離開。
景陽長公主安排的見面地點不在前廳,而是她一處偏院。這座偏遠在平王府的西北角,極為安靜,一路上都不曾見過什麼人往此處來。走在路上的時候,慕輕音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景陽長公主是顧北寒的母親,也是這王府的主人之一,見客為何要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慕輕音進去的時候,景陽長公主正在喝著茶,穿著一身素色衣服,周身的飾品也不是很華麗,但是這樣的樸素,絲毫不會減弱她身上的貴氣,整個人坐在那裡,就有一種強大的氣場,讓人生畏。
聽說過這位公主的諸多事跡,慕輕音對於她是有積分敬佩的。在現在這個年代,一個女人能夠肩負起這麼多東西,一定有過人之處。
“草民見過老夫人。”這裡是王府,慕輕音便隨著嚇人稱她為老夫人。
“免禮。”話音落下,景陽長公主擺手屏退了所有下人,只在身邊留了一個貼身婢女伺候,屋子裡的門被婢女死死關住,聽見門關上的剎那,慕輕音不由得心裡顫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你知道王爺的病情了?”景陽長公主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
“草民醫術不精,只是略知一二。”慕輕音不敢說過於逾越的話,只是敷衍著。
景陽長公主聽出了慕輕音有所隱瞞,冷笑了一聲,“王爺的毒,可有解藥?”
慕輕音嚇得一哆嗦,長公主知道王爺中毒的事情?顧北寒剛才說過,此事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眼前的長公主算是第三個人嗎?
正在慕輕音猶豫的時候,景陽長公主又說話了:“王爺不讓你和任何人提起是嗎?”
慕輕音沒有回答,不是不想,而是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景陽長公主重重地嘆了口氣,好看的臉上掛著濃濃的愁色,凝眉道:“你不用瞞我,他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寒兒是我唯一的孩子,他父王去世得早,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自從他受了傷,我就日日夜夜在擔心著他的身體,可惜一直沒有找到醫治的辦法,聽說今日他留了一位郎中在府上,我也是著急,才叫你過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