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音的腦子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原主的記憶清清楚楚地呈現在她的腦海裡。
眼前這個肖澈嘛,空有一個帥氣的皮囊,不過,是一個十足的渣男。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以為你和慕宛如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嗎?”慕輕音白了肖澈一眼,把剛才肖澈的諷刺狠狠地扔了回去。
“你......”肖澈氣急敗壞地瞪著慕輕音,心裡有點發慌。
慕宛如是慕輕音同父異母的妹妹,肖澈和慕輕音之間的婚約是當年兩家指腹為婚的約定,在當時被傳為一段佳話。
“我們做個交易吧,今天的事情替我保密,你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慕輕音抬頭看著肖澈,十分鎮定,慕輕音知道,肖澈很害怕自己的醜聞被揭穿,因為那樣,會讓肖家顏面掃地。
“你以為我還會娶你嗎?”肖澈的眼神裡帶著輕蔑。
慕輕音並不覺得奇怪,在那個年代,現在的她已經是不潔的女人,任誰都不會要吧。
“難道你以為我會嫁給你?”慕輕音撇撇嘴,不愛她的男人,白白送給她她都不會要。
樹林裡,兩個男子負手而立,一個穿著白衣,一個一襲紅衣。這兩個都是美極了的人,如果那些花痴看見,一定會撲上親上幾口。
聽著慕輕音和肖澈的對話,白衣男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個女人很有趣,我沒有選錯人。”
紅衣男子白了他一眼,“王爺該不會真的動心了吧?”
白衣輕笑著搖頭,“動心?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裡。我不過是看中了她的身份。”
“可你毀了她。”紅衣的語氣裡帶著嗔怪,又帶著調戲的意味。
白衣挑挑眉,“毀了嗎?就算是不嫁給我,她還有更好的歸宿?”
紅衣被白衣的自戀氣樂了,毫不客氣地揭他的老底,“喂喂喂,王爺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信,你照鏡子好好看看你自己,大楚第一廢物王爺,重病纏身,將死之人,關鍵是,還克妻,你已經剋死三位千金小姐了,臭名遠揚還好意思說好的歸宿。”
紅衣的話,句句屬實,平王顧北寒,有著大楚第一廢物王爺的光榮稱號,據說身子虛弱到隨時可能去見閻王。
顧北寒沒有生氣,旁邊這位好友的脾氣他太瞭解了,這張嘴啊,不損別人幾句就覺得難受。
“要死了是不假,廢物也是真的,但是我做的事情,我會負責。”顧北寒頓了頓,神色認真起來,“除了她,沒有人能救顧家。山裡風涼,我們早些回去吧。”
“哎,別說走就走啊,我還沒看夠呢。”紅衣跟在顧北寒後面嚷著,“你跟我講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唄?和女人那個.....是什麼感覺呀?”
顧北寒輕描淡寫地看了紅衣一眼,彎了彎嘴角,“這種事,你不是輕車熟路嗎?”
顧北寒的這位好友,也是頗有來歷,在江湖上有第一風流的“美譽”,而他自己,坦然接受這種稱贊,並以此為最大追求,甚至索性給自己取了一個綽號,叫弄箏公子。
弄箏公子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男女之歡,人間最大的幸事,可惜啊可惜,某些人不會享受。”
顧北寒淡淡地掃了弄箏公子一眼,眼神裡帶一股自然而生的威懾力。弄箏公子被看得後背有些冒涼氣,趕緊把嘴捂上。
這邊顧北寒和弄箏公子拌著嘴,那邊的肖澈卻忽然改了主意,停下腳步道:“你說我把你扔在這裡喂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