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發愣意識不知去了哪裡,莫白此時倒是不知自己莫名其妙已經成了花魁的入幕之賓,更是花魁初夜的所有者。
帶著滿腹的疑惑,她跟著那丫鬟去了她嘴裡說的小姐那裡。
“公子,到了。”那丫鬟打扮的姑娘將莫白帶到醉仙居一間房門口,施了一禮後離開了。
莫白站在房間門口也是犯了難,這小姐她並不認識,為何要邀請自己。
但好奇心總是強大的,莫白輕輕敲了敲門,待從裡面傳來及輕的一聲請進後,莫白推門走了進去。
推開門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屏風,其上描繪的是都是青青翠竹。當其中之人對莫白說請進之時,那人已從屏風中走出。
待莫白看著屏風準備向裡面望去之時,剛好對上從裡面出來之人的眼睛。
這人,莫白認識。正是剛剛在臺子上的花魁霓裳,好像是今天初夜不保,只是為什麼現在是她在花魁房裡,莫白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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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心中滿腹疑慮,莫白並沒有開口,有些東西不必問,總有人會說。
不出莫白所料,霓裳開了口用輕柔的聲音說:“小女子名為霓裳,今夜屬於公子了。”說罷,眼簾低垂,不知是嬌羞還是失落。
聽到霓裳的話,莫白吃了一驚,連忙解釋:“姑娘,在下並沒有買下你的初夜,我想你可能是搞錯了。”
霓裳似是沒猜到莫白是這種反應,若是尋常男人聽霓裳說一句話估計就要撲上來。這公子卻好似很不情願,還說是她弄錯了,心裡隱隱有了一絲失落感。
雖然不知莫白是真的不知道為何是他得到了自己還是裝作不知道,但霓裳還是認真給莫白解釋:“公子,請看你右手上是不是有一根羽毛?”霓裳溫柔的問莫白。
莫白聽她的話,瞧了瞧自己的右手,果真在手中發現了一根羽毛:“這羽毛之前不知怎麼跑我嘴唇上了,我才拿下來的。”莫白解釋道。
“在醉仙居中並非同尋常風月之地,尋常風月之地,花魁由價高者得。而在我們醉仙居中,花魁可用自己的方式挑選入幕之賓。而這根羽毛就是我挑選的方法,誰得到這根羽毛誰就是我的入幕之賓。這羽毛不知怎的就飛去了公子那裡,所以公子自然就是小女子的入幕之賓。”霓裳狀似仔細的回答莫白,但眼中的狡黠之意卻是怎麼都藏不住。
莫白一聽,乖乖,這可不行,她第一次可是要給自己愛的人的。只能和自己愛的人發生關係是莫白的人生準則,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打破。
連忙開口說:“莫某是糊里糊塗得到這羽毛,可以將它還給小姐,這樣小姐的清白之軀也可保全。”
莫白的話剛剛說完就見霓裳的眼睛裡噙滿淚水。
莫白一直都害怕女生哭,這是埋藏在她身體內的因子,大多數時候,女生哭了,她就徹底投降了。
實在是很怕女生哭的莫白連連問霓裳究竟怎麼了。
霓裳取掉了一直遮住她臉龐的面紗,配著梨花帶雨眼霧迷濛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額頭上的那朵紅蓮在霓裳容顏的映襯下,好似活的。
“公子你看我這副樣貌,若是這樣出去,幾乎是所有的男人都想得到我。唯獨公子在剛剛沒有看我,小女子的第一次給公子要比給那些臭男人好多了,小女子不求公子幫我脫離苦海,只是想把自己第一次給一個願意給的人......”霓裳的話語裡並不帶明顯的啜泣,但那從她眼中流出劃過臉頰的眼淚卻分明訴說了她對自己的命運有多麼無奈。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霓裳性命無憂,但清白乃是女子重要的東西之一。也許是心地善良,沒有多久,莫白就準備幫花魁霓裳贖身。
原以為幫醉仙居的花魁贖身會很麻煩,沒想到區區五百兩就將霓裳帶出了醉仙居。
俗話說,冤家路窄。
莫白再一次印證了這一句話。
當莫白帶著花魁霓裳走出醉仙居時,直直撞上江落帶領的雨闕谷前往雷神遺蹟的人們。
只要看看莫白從什麼地方出來,再看看她身邊明顯裝束不同於良家婦女的霓裳,就不難猜出莫白之前幹了什麼,當然她們的猜想總是和事實相差甚遠。
江落自然是不會把莫白往好了想的,從初見的赤裸相見,到第二次出糗被莫白看到,她們已經成了冤家,至少在江落看來是的。
在她的心裡,莫白之前是登徒浪子,現在撞到她從醉仙居出來,對她的印象就變成了無恥流氓。雖說被莫白看光已是很多年前發生的事,但從她的清白之軀被莫白看了去以後。對莫白不知怎麼就是多了一份在意。莫白閉關一閉十一年,這十一年間,江落在皇浮宮附近待了也有好幾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更不知道如果等到了將會有什麼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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