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女神的試煉12)
小酒自小被孃親教著,也是有憐憫之心的好孩子,經不住二狗子的娘這麼一抱,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看著先前欺負自己的二狗子被打,心裡也是歡喜的,哪個孩子都不想被別人說成是沒有爹的孩子。只是看著二狗子的娘苦苦哀求,小酒心裡也不忍。
小酒抬起頭,對男子說:“爹爹,算了吧,已經打過他們了。”
男子聽了小酒這句話,眯起眼睛看著小酒,問他:“這麼容易就放過她們了?”語氣輕輕的,卻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嗯,也打他們了嘛。”小酒聽男子的語氣,自己也有點怯。
男子坐在房間的木椅上,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摺扇,在手中摩擦,而後是用淡淡的語氣說:“這...可真不像我的孩子啊,小酒。”
小酒沒有說話,或許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刷。”男子開啟摺扇,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啟摺扇的動作,就驚得婦人和隨從顫了一顫。而後是及其不經意的開口:“你娘難道沒有教過你,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麼?”
小酒倒是很認真的思考,然後回答說:“沒有啊,娘只教給我,與人相處,仁義為先,得饒人處且饒人。”
男子聽了不屑道:“婦人之仁。”而後“啪”的一聲合上摺扇,勾起嘴角:“那爹爹,就來教教你吧。”說完這句話,直起身子,站了起來,走到婦人面前。
一旁的隨從滿臉懼怕,他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到這名婦人的悲慘命運了,因為自己跟隨的這個主子可不是菩薩心腸的人,一旦自己的主子露出這樣的微笑,那就代表大事不好。
“鬆開。”男子吐出兩個字,婦人就被下了魔咒一樣的,立刻將抓著小酒雙腿的手收了回去,並且不住的磕頭懇求:“大人饒了我家孩子吧...大人求求您了......”
男子蹲下,與婦人在一個平面,將食指移到嘴唇邊:“噓。”婦人很聽話的一聲不吭,因為她知道,他們一家子的性命都在這個男子的手上。
“來讓我猜猜你心裡想的什麼。”男子盯著婦人的眼睛,用很平常的語氣說:“你嘴上說著求求我,其實心裡面恨極了我,想要殺了我,對麼。”站起身,背對著婦人。
婦人聽著這句話更為害怕,本想要抓著男子的袍子,又怕惹著男子不高興,只是向前爬爬,爬到離男子較近的地方,繼續磕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懇求他:“大人,我絕對沒有那種心思啊,您放了我們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
男子還是那一抹邪笑:“呦呦,我可沒說要放了你們。”
男子轉過身:“磕頭聲我都聽不到呢。”
“咚。”
“咚。”
“咚。”
“大人饒了我們吧。”婦人可憐的說。
婦人磕頭的力勁比先前大了很多,一聲一聲都是骨頭和地的接觸。
小酒聽著這種聲音,就感到好痛,也不知道這婦人是怎麼忍下來的,額頭上都是血印子,可她一聲不吭。
也許這就是母愛的偉大之處,為了讓孩子活下去,她可以做一切的事情,哪怕是不要了自己的生命。
小酒實在是於心不忍,如果自己出什麼事,自己的娘恐怕也是這樣為自己的,況且只是小孩子間的一點摩擦而已,怎麼會牽扯到命呢,小酒想不通。
小酒走到男子旁邊,扯扯男子的衣袖:“爹爹,放過他們好不好。他們不會再那樣說我看。”眼神裡是懇求。
男子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回答他,反而對婦人問:“你覺得我是一個好人麼?”
婦人見著男子問自己,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立刻回答說:“大人是好人,大人菩薩心腸,請您放了我們一家吧。”滿是血印的額頭與背部,婦人的樣子甚是可憐,但是即便如此,也無法勾出一點始作俑者的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