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陵雲
煜國皇城,火城。
雨漸漸小了些,即使是下雨,也絲毫沒有影響陵越娶親的場面,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在街旁的女子們都在議論,說是夜霜好福氣,嫁了個好人家。這排場,比起上任皇帝娶親可是不分伯仲。這陵越長的不醜,倒是有些帥氣,是天下女兒懷春的物件。
“啊...咱們的皇帝好帥啊,要是我嫁給他就好啦。”一個花痴女激動的說。
她旁邊的女子撇撇嘴:“夜霜也不知道修了幾世的福分,這排場夠大的,怎麼就不是我呢,好歹我比夜霜漂亮啊。”說完,她還挺挺胸脯。
原先花痴女聽了這句話,轉過臉。天哪,這臉蛋,鼻翼長著一顆大痣,上面還長著毛。這身材,就像水桶,哦不,浴桶。看著她不禁說:“這位小姐,是誰給你的自信啊,你這身材,這長相,哪點能比的上夜霜小姐。”說完,發出“嘖嘖”的嫌惡聲。
旁邊那個肥頭大耳的女的立馬不願意了:“怎麼了?怎麼了?老孃我天生麗質,閉月羞花,怎麼比不得夜霜了。”說著邊用三根毛筆長的手指戳著花痴女:“你說啊,老孃怎麼比不上夜霜了!”
花痴女被戳著來了火氣,抓著那個女子的頭髮就開始揪,邊揪邊說:“叫你戳我,叫你戳我...”
胖子女被揪了頭髮也生氣了,立馬和花痴女打作一團,眼看這就要成這婚禮的鬧劇。陵越看到叫身後的守衛去處理,守衛到了那兩女子的身邊,不打招呼,叫上其他守衛將這兩人抬起,從隊伍的最前端,丟到隊伍的最後端。
“真是討厭,怎麼把人家丟到這裡了,難道是守衛哥哥看人家太美了,害怕人家搶了皇后的風光麼,果然長的太美是種罪過。”胖子女皮糙肉厚這被一丟,也沒受什麼傷,立刻又開始噁心一旁的觀眾。
“嘔...”花痴女被一丟,本就胃裡翻騰,再被一噁心,嘴巴一張,立刻吐在胖子女身上。
正在感嘆自己閉月羞花的胖子女,忽然感覺身上一片溫熱,低下頭眉頭一皺,立馬開喊:“你這人惡不噁心啊,我這可是上好的雲錦啊,專門為了來這而定做的,你知道這值多少銀兩麼...”嘴巴一張一合,一張一合,並且不停的搖晃著花痴女:“你給我賠,你給我賠!”
經過劇烈搖晃的花痴女,實在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哎,你怎麼暈了啊,可不能出人命啊。”胖子女一看這情況,抱起花痴女,就去了醫館。至於後面花痴女醒來,胖子女減肥,兩人一起遊歷陌國,順便定了終身,只能說“一吐誤終身”啊。
好了,言歸正轉。
火城之中正在舉行陵越與夜霜的婚禮。陵越打了個響指,臺子左右就降下一幅對聯,從右向左依次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是煜國一任占星師寫的《長恨歌》中的詩句,廣為流傳。夜霜看了這句詩,卻是在想這後半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天長地久便不必,恐怕自己對陵越的恨,也是無絕期了罷。只是墨幽對自己,也是恨的,讓自己愛的人恨,想想就心酸。
夜霜接過寶瓶,同陵越踏過火盆,一同進了洞房。
陵越紅光滿面,似乎對自己安排的婚禮很滿意:“皇后,你幸福麼?”
夜霜聽了,喜帕下的容顏冷若冰霜:“皇上可是記錯了,臣妾姓夜。”幸福,可笑,居然還好意思問,她夜霜的幸福早就被這個人毀了,怎麼可能幸福。
陵越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正好公公來叫,說是文武百官都在等著敬酒,立刻就出去了。房裡只剩下夜霜和端著酒啊物品的喜婆。
“你們都出去吧,東西放那裡就好。”夜霜吩咐喜婆,喜婆不敢不聽皇后的話,行了禮出去。
夜霜將頭上的紅帕扯掉,找到合巹酒,從袖子中拿出一包藥粉,放入左邊的杯子。藥粉入酒,立即溶解,看不出一點痕跡。這是夜煌給夜霜的。此藥名【迷幻】食用者會立刻睡著,夢裡會發生自己睡前最想做的事的幻景,而第二天醒來仍會覺得是真的。
放好了藥,夜霜回到床上坐著,把蓋頭給自己蓋上。
也許是娶了夜霜太過開心,陵越喝的酩酊大醉,快到夜半三更回了洞房。
陵越一身酒氣,進了洞房,笑的猥瑣,伸開雙手就想抱夜霜。感覺到陵越的氣息,夜霜急忙用手自己將蓋頭掀了,用手擋在陵越身前,笑的魅惑:“陛下,這合巹酒還沒喝呢?”邊說邊起身將放在左邊的酒杯遞給陵越。
陵越一看,美人親自遞給他酒,紅光滿面,喜笑顏開,看也不看端起酒杯,同夜霜手挽手就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