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異樣的眼光和調侃的聲音讓維克多很是不舒服,不過他沒有說話,靜靜的喝著酒,吃著菜,一天的趕路只吃了一點幹糧,這會他早已經是饑腸轆轆。
甚至還有幾個妓女試圖過來跟維克多搭訕,不過在他冷冷的目光注視之下,最後只得悻悻的離開。
倒是旁邊的一個醉鬼,一把攬過了妓女的腰,乘機在女人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哈哈,小寶貝,還是讓大爺我來疼你吧,那樣的貴族老爺懂什麼樂趣。”
維克多對這一切都不在意,這次的出行,要不是因為他想出來走走,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話,他才不會在乎什麼伯爵的生日宴會。
笑話…老子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過生日跟我有半毛錢關系。
正在這時,酒館的大門處先後走進來兩火人,準確的說是一個人,和一群人。一個女孩,四個男人。
酒館裡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所來之人的身上,特別是當先進來的那個女孩,幾乎是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這是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女孩,寬大白色的袍子,也難以遮住女孩窈窕的身材,豔麗的臉蛋,表情顯得有些膽怯,像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場所,有些害羞。
維克多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不是因為其他的,只因為女孩別在胸口的徽章。
可能這些小鎮裡的人不認識這個徽章,維克多卻是認得,魔法師徽章,這個女孩是一個魔法師!而且模糊中看到的花紋來看,還不是一個低階的魔法師。
最讓維克多驚訝的是,後面的幾個武士中間,一位低著頭,身穿灰袍的家夥,胸前赫然也別著一枚魔法師徽章!
兩名魔法師,今天這是魔法師聚會麼?
維克多在瞭解過之後知道,這個世界的魔法師是很少的,今天一下子出現兩名,而且在這個小鎮,這就有些稀奇了。
武士中領頭模樣的人,皺著眉頭看了看酒館裡的人,有好事之人本想調侃兩句,不過看到一群武士身上閃閃發亮的鎧甲和手裡鋒利的刀,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兩張幹淨桌子!再弄些吃的!”武士在櫃臺拍下幾個金幣,語氣簡短的吩咐老闆。
魔法師女孩顯然是有些不自然,在一群武士和一個魔法師的帶領下來到桌前坐下,不對,應該說是挾持!維克多看出來了,這群武士每時每刻都隱隱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其中心就是這個女孩。
特別是隊伍裡的那名魔法師,眼睛時刻注意著年輕的女孩,一雙手始終握在袍子裡,顯然是有什麼不對,立刻就可以做出反應。
終於,在酒精的麻痺下,還是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嘴巴了。
“嘿!美麗的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喝一杯呢?”一個大漢,邁著搖搖晃晃的步伐,手裡端著酒朝著那個女孩的桌子走去。
他是一個僱傭兵,說白了就是接一些任務,然後拿傭金,當然他們只是一些小型的傭兵團,全部人也不過十人不到,身後的桌子還有七八個夥伴。他們這種人,過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對於美酒女色這些東西歷來都是作為一種發洩壓力的方式。
“哈哈,你要是不能讓她喝酒,老子下次不帶你去找女人。”
“我賭五個金幣他不能成功!”
後面的夥伴不停的起著哄,這個大漢也是一臉通紅,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讓這些話給憋的。
女孩那一桌,領頭的武士手裡的酒杯輕輕放下,嘴裡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我數到三,立刻滾開!”
另外兩個武士同伴,看好戲一樣的看著這個喝醉的傭兵,那位魔法師則是閉目養神,放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這樣的態度,明顯是激怒了那個醉酒的傭兵,只見他一臉的怒容,抬腿就是一腳朝著領頭的武士踢了過去,嘴裡也是出聲叫罵。
不過,他的腳還沒碰到武士的身子,空氣中“噌!”一聲響,傭兵感覺眼前花了一下,閃過一絲白光,在一看眼前的武士依舊端坐在椅子上,只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一絲溫熱的液體從左邊臉頰流淌了下來,幾秒鐘之後伴隨著的還有劇烈的疼痛,此時酒早就醒了一大半了,伸手一摸左邊耳朵處空空蕩蕩的,抬眼一瞄地上靜靜地躺著一隻帶著血跡的人耳。
“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我的耳朵,你、你…”傭兵雙手顫抖指著武士,語氣都有些打結。
武士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聽不見我的話,那麼留著耳朵也沒什麼用了。”
“混蛋!”
傭兵身後的同伴一下子炸了鍋了,他們這些人,無一不是浴血摸爬滾打過來的,平日裡哪裡受過這種侮辱,眼見同伴被對方毫不客氣的削掉了一隻耳朵,頓時手裡全部亮出了家夥,二話不說沖過來與這邊的三個武士混戰了起來。
酒館裡一時間陷入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