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雲飛煙飲了一杯酒,微微晃了晃腦袋,做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
紫妃頓時眼神一亮,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杯接一杯勸起了酒。
張玉郎暗暗為紫妃擔憂,這樣拼酒,她根本毫無勝算,雲飛煙是大宗師,以內氣化酒簡直是小兒科。
根本不可能醉。
想到這,張玉郎決定幫一幫紫妃,便望著雲飛煙,意有所指道:“朕體驗過喝醉之後的感覺,極其美妙。”
聞言,雲飛煙一愣,忽然想起兩人剛認識時,便是以酒為媒,酒後那美不勝收一幕,至今回想起來,仍是心旌神搖,便沒有說話,只情意款款的回望著他,
張玉郎言下之意是讓她不要以內氣解酒,她聽懂了。
原來是玩酒後這一套......紫妃喝著酒,輕笑道:“那陛下也多飲一些。”
酒桌上氣氛更加熱烈起來,不多時,兩女都有些醉意上頭,眼波朦朧。
如果不以內氣化酒,雲飛煙的酒量其實很一般,甚至還比不過紫妃。不多時,便迷迷糊糊趴在案臺上,望著張玉郎傻笑。
所幸酒品很好,只笑不語,沒有亂吐真言。
見兩女喝的差不多,張玉郎揮手打發李有餘退下。
這次李有餘學乖了,連忙腳底抹油,溜的飛快,瞬間便沒了人影,走之前,沒忘將兩個宮女及太監都帶走。
夜色深沉如水,醉意朦朧的雲飛煙覺得自己像一艘小船,航行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船兒上下起伏不定,隨時有傾覆的危險,卻又隱隱有一種乘風破浪的刺激湧上,並逐漸累積到一個頂點,直到爆發,將她淹沒。
......
翌日,雲飛煙早早醒來,睜開眼便察覺到不對勁。
她像皇后一般,大咧咧睡在龍榻上,左邊是張玉郎,睡得深沉,右邊無人,但紫妃的一堆衣服卻留在那裡。
這是連夜將紫妃送走了?為什麼人走了,衣服還留在這裡?
雲飛煙睜大美眸,纖長細嫩的手指拽過衣衫輕撫,發覺衣衫上餘溫尚存。
她激動的嬌軀輕顫,直勾勾盯著張玉郎,神色幾度糾結,最終輕嘆一聲,默默躺了回去。
她一介女流能怎麼辦?總不能把夫君給殺了吧。
雖然她有這個能力,可不捨得啊。
世道就是這麼一個一夫多妻的世道,張玉郎睡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雲飛煙每次都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她側望著張玉郎,水潤的眸子裡倒映出他的影像。拋開花心濫情,她覺得張玉郎其實優點還是很多的,甚至,連以前覺得他相貌平平的樣子都順眼許多。
這時,張玉郎一個探臂,將她轉了個向,背對著攬進懷裡,咂吧著嘴,腰身動了動,而後繼續沉睡。
早朝的時間還沒到,還能睡個回籠覺。
雲飛煙倏地頓住,銀牙緊咬,將一聲嘆息關在喉嚨裡,旋即放鬆身體,閉目歇息。
寢宮裡安靜下來,只有水漏“嘀嗒,嘀嗒”的聲響,在安靜的乾照宮裡,顯得格外清脆悅耳。
可她又哪裡睡得著?一種雜七雜八的思緒,不斷湧上心頭,或茫然,或無措,或緊張,或揪心。
不一而定。
良久,最終,化為一聲長嘆。
一個時辰後,李有餘前來催起,張玉郎抽身而起,任由幾名宮女服侍著穿衣整儀,準備上朝。
這時,天光未亮,冷霜覆乾照,寒霧鎖未央。
張玉郎坐在早朝大殿的九五至尊之位,手扶在椅子的龍頭上,陷入沉思。
喜歡大夏小衙差請大家收藏:()大夏小衙差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