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間,身後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誰?”
張玉郎迅速轉身,凝神看去,後花園的嫣紅花綠中,一位長腿女子緩步而來,手肘間挽白色臂綾,面若桃花,身姿綽約。
她身後跟著一群魁梧高大的隨從,手執兵器。
“你怎麼來了?”
張玉郎愕然,她怎麼就大咧咧的來我家了。
已婚女子難道不需要守婦道的麼?
呂當舞輕揚素手,稟退隨從,顧盼左右而言道:“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張玉郎一愣,脫口說道:“我不是隨便的人。”
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呂當舞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若有一日,你有什麼大逆不道的舉動,我與哥哥可以為你後援。”
“此話何意?”張玉郎訝然望著呂當舞,蹙眉道:“何以斷定我會有大逆不道的舉動?”
他也是剛有這樣的想法,還沒付諸行動,就被一口叫破,不由得他心下不慌。
“因為你與我一樣,不是個甘於平凡的人。”呂當舞瞥了他一眼,語氣肯定。
張玉郎沉吟道:“說說你的條件?太為難的事我可不幹。”
呂當舞眼神變幻幾次,臉色糾結的同時欲言又止。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張玉郎踱步來到涼亭坐下,微微仰頭,凝視著緊隨過來的呂當舞,溫聲道:“此處只有你我,以咱倆的關係,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這句話似乎戳中了呂當舞內心的柔軟,她俏臉一紅,喃喃道:
“我想要個孩子。”
她又急忙補充道:“司徒鈞的暗疾越來越嚴重,眼下與廢人無異,尋醫問診也絲毫不見好轉。”
這麼嚴重?張玉郎大驚失色,對於長安府曾經的第一美男子來說,不能人道,已經是最殘酷的刑罰。
也不知溫稚動了什麼手腳,將司徒鈞搞成這副樣子。
女人報復起來,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還有.....難道借種這種行為,在古時候就被人熟練掌握了?張玉郎掃了眼四周,確認稟退的隨從們不在附近,假惺惺道:
“這個忙我願意幫。”
呂當舞扭頭看著一旁,臉頰熱臊,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股曖昧的氣氛在亭子裡悄然發酵著。
良久,張玉郎沉聲道:“你還有別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