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郎追送出門,客套了幾句,卻見姬伯起神色糾結,欲言又止。
“伯起,有話不妨直言,吞吞吐吐做甚?”
說這話的同時,張玉郎暗暗琢磨,莫非小姬收了我十萬兩銀子仍有不忿,在莊院裡留有伏筆?
姬伯起沉默了片刻,沉聲道:
“伯爺可知,這南靈莊的鄰舍是何人?”
“何人?”
這話裡有話啊......張玉郎訝然,連忙左右極目遠眺,莊子東面南面呲鄰南靈山,西側一馬平川,北面是南靈河,哪來的左鄰右舍?
難道有鬼神為鄰?
一陣更長久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姬伯起才緩緩說道:
“南靈莊後還有一座小莊園,裡面住著幾個實力不俗,心懷不軌的人。”
“然後?”
“小莊子裡有一大一小兩個宗師,惦記南嶺莊許久,之前威逼利誘想要購買此莊,我一直不曾鬆口......”
所以你就鬆口把這個炸雷賣給我?
臥槽......張玉郎幾乎爆出粗口,被這個訊息驚到了。
本來還以為自己王霸之氣迸發,以勢壓人,輕鬆從江東公子姬伯起手中買得一處幽靜別院,沒想到還有遺留問題。
怪不得沒費什麼事就把莊子訛到手。
竟然有兩個宗師惦記著這個莊子?居然是兩個宗師!
宗師是大白菜麼,怎麼突然間湧出來這麼多?!
可是不對啊,白使說過,但凡世俗中到達宗師的強者,大多都進入了修門,沒進入修門的,也都被外圍群收錄在內,約束行為。此地怎麼可能還有兩個宗師?
姬伯起沒必要騙我,白使更沒必要,那這其中定然出了不為人知的狀況。
莫非修門內部有變?臥槽.....張玉郎心下急跳,一把攥住身側帝師的柔潤小手,情緒稍稍安定一些。
大宗師咱手攥裡一個,家裡存一個,不怕!
“伯起,那兩人什麼來路?”
姬伯起娓娓說道:“其實共有三人,我都打聽清楚了,兩男一女,老者姓曲名凌風,中年叫路長空,少女叫曲靈素,年方十七,喜穿紅衣,古靈精怪,很難纏。”
鄰居里有個少女?那沒事了......張玉郎徹底鬆了口氣,沒再多問,揮手與姬伯起告別。
有少女就好對付了,只要她不醜,我一定能擺平她。
........
轉眼幾日過去。
除了帝師天心婆婆,南靈伯府上下一干人,全都搬到南嶺莊,過世外桃源的生活。
張玉郎立在奢華大氣的練功房裡,憋住一口氣,繃緊軀體,手中端著鐵槍,挺身穩穩刺出。
而後撩,撥,掃,挑,扎,十八般招式一一使出。
其實就是按照雲飛煙的劍法,一通亂舞,他並不會槍法。
矯健身軀閃轉騰挪舞動間,站如松,彎似弓,端的是虎虎生風。
雲飛煙抱著小黑炭,一副貴婦姿態,嫻靜的坐在一旁看著,不一會,就瞧得臉熱不已。
明明張玉郎很正常的在練習槍法,她看到的卻是其不時緊繃的肌體,腦海中浮現出一些似曾相識的場景,只不過這場景不在練功房,而是在閨房大床上。
她張了張口,柔聲細語道:“張郎,歇一歇吧。”
話一出口,就被自己軟糯甜膩的聲音嚇了一跳。
張玉郎也聽得莫名打了個寒顫,將長槍擲回武器架,大踏步走過來,接過小黑炭,交給在門外守候的丫鬟手裡,而後攬過她雪鍛柔骨般的香肩,往休息室裡推。
雲飛煙當即腿兒一軟,險些站立不住,連忙將身軀重量依附在他身上,同時心下暗暗欣喜。
老夫老妻,聞聲而知其意是基操,連暗示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