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撼不智。
蔡機張目望著東南方向,沉聲道:
“大帥,河間府極其富裕,若能得之,天下之勢盡在掌握。”
李通大吃一驚:“先生莫非昏了頭?河間府兵強馬壯,中間還隔著五原府作為緩衝,我們何來勝機?”
蔡機微微搖頭,看了一眼李通,問道:
“大帥,青河府與河間府的名字裡有何相似之處?”
“河與府?”李通沉聲問道:“有何玄機?還請先生指教。”
蔡機淡淡道:“兩地同屬青河之眫,青河府到河間府只需順流而下,半日可達,為何要繞道五原?跋涉千里!”
李通眼神一亮,很快又暗淡下去,苦笑道:“可我青河府沒有水軍啊。”
蔡機反問道:“那為何不建?”
李通沉吟不語,沒有回答。
蔡機繼續說道:“兵法雲,兵貴神速,河間府富絕天下,兵馬裝備精良,可其戰鬥力究竟如何?未可知也。
“這些年,有五原府在北面抵擋天胡,河間府的兵馬幾乎不曾上過戰場,其州富裕,其民思安,其兵必不善戰。
“恆古以來,在下從未聞過有不戰而精的兵馬。”
李通眼神再次亮起,緩緩點頭:“說的有理。”
見蔡機沒有回應,他大手一揮:“富貴險中求,那我們就組建水軍!”
“也無需組建水軍,只需造出足運輸兵馬糧草軍器的船就足以,這一段青河水流湍急,小船難行,需是大船,方能乘風破浪。”蔡機語氣平淡的做出補充。
“這是自然!”
李通頜首,嘆道:“先前大武皇帝在時,上有昏君遺禍,中有奸佞亂朝,下有民亂四起,我恐大世根基仍在,不敢出兵。
“如今新君清明,朝綱漸立,又有良將湧現,急切間難以圖之,我悔不聽先生所言,悔之深矣。”
蔡機連忙安慰道:“事已至此,大帥不必自責,在下當初考慮也有些不周詳,先出頭的鳥總是先捱揍,或許當初沒動兵是對的。”
............
翌日,張玉郎睜開眼,看到小傢伙正趴在雲飛煙身上,兩隻小手捧著兩人共用的飯碗吃得津津有味,小臉上無比享受。
小傢伙黑乎乎的模樣與他手中捧著的白嫩,形成強烈反差,看起來竟有幾分滑稽。
一看就是良久。
閒來無事,張玉郎伸出手,把在另一邊,做出要搶食的動作,看小傢伙怎麼應對。
小傢伙當即眼睛一閉,小嘴咧開,不過還未哭出來,先噴了。
正閉目養神的雲飛煙吃了一驚,睜開眼,顧不得羞澀,連忙將小傢伙放到一邊,取來白綾仔細擦拭。
同時眼含埋怨的嗔了張玉郎一眼。
張玉郎嘿嘿一笑,?開口說道:“小傢伙還挺霸道。”
雲飛煙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噴人的話在喉嚨裡過了幾道,忽然覺得不太適合說出口。
在黑炭兒子與他不靠譜的爹之間,似乎不太好選擇立場。
都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