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若在後世,那就是渣男本渣。
雲飛煙冷哼一聲,損人的話在喉嚨裡過了幾道,終是沒有說出口。
還好,夫妻關係還沒到表面嫌棄的階段......張玉郎臉上笑容頓時由心了許多,破天荒抱起了小黑炭,逗弄著。
示好雲飛煙,緩和關係的同時,展示一把父愛如山。
話說自從小黑炭出生以來,他還沒怎麼抱過。
見此,雲飛煙神色稍緩,不過還是冷著臉,紅唇輕啟又合,幾度欲言又止。
忍得好不辛苦。
張玉郎瞧得暗暗想笑,心說這要是擱在後世,雲飛煙必定會當面質問他昨日去哪裡浪蕩了,然後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口水噴過來。
可惜這是男尊女卑的大夏,夫君去了何處,做了什麼,並不歸夫人管。
正常來說,這些事歸長輩管,家中若無長輩,那麼該男子就是家裡最大的,為所欲為。
看她憋得難受,張玉郎一邊將小黑炭舉高高,一邊解釋道:
“昨日在帝師府,為帝師傳經送道,帝師有很多疑惑,我自然是一一解答,傾囊相授毫無保留,過程過於忘我,一下子就忘了時間。”
雲飛煙嗔了他一眼,心下並不懷疑他的話,如果換成別人,大言不慚說為帝師解惑,她是絕不信的。
但張玉郎的話她信,蓋因其年紀輕輕,會的卻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張口就來,就連她,也是時常聽得入迷,不能自拔。
她自然是有懷疑張玉郎借傳經送道之機,與帝師亂來,但心下卻不以為意,雖然帝師身段豐腴有致,女人看了都想摸一把,但那張臉委實太普通了。
雲飛煙對自己的容貌是極其自信的,否則當初也不會答應張玉郎一起去背刺帝師。
她覺得帝師對她構不成威脅。甚至,以帝師的容貌,想進張家的門都有些困難。
地位身份夠了,相貌平平。
思及此處,雲飛煙臉色徹底緩和下來,這個世道,沒有夫人對夫君擺臉色的傳統,她自不想異於旁人,惹來非議。
“那...張郎都給她傳了什麼經?”
“南華經。”
張玉郎隨口應付了一句,將七八斤重的小黑炭拋起到空中,而後接住,如此往復幾下,小傢伙頓時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兒子會笑了呀。”
才堪堪滿月的小傢伙,居然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這讓雲飛煙有些驚奇萬分。
平素,小傢伙就經常會有一些奇怪的眼神,有時眼神嫌棄的望著抱他的丫鬟,有時眼神睿智盯著一個地方發呆,有時眼神像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洞若觀火的望著你。
感覺像是某個閱歷豐富的人帶著記憶重生了。
只是在最近幾天,小黑炭眼神才逐漸恢復了純淨,茫然。
張玉郎啞然失笑,手上拋孩子動作不停,轉頭顯擺道:
“還是父愛如山,天生得孩子青睞,你看他笑的多歡。”
“……”
雲飛煙又嗔他一眼,眸子裡盡是擔憂,這種高危動作,平素她根本不敢對小黑炭用。
雖然以她大宗師的實力,那怕再拋高几丈也能穩穩接住,可她就是不敢。
她本是個剛直暴力性格的女子,當了母親,忽然就柔和了許多,再也剛不起來。
平時,她都是把孩子放平到床上,素手輕撫,或是放在搖籃裡,一手推著晃,一手搖扇驅蚊,嘴裡則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哄小黑炭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