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就是矯情......雲飛煙柳眉一豎,正待發作,卻見弟弟已撒開丫子,一溜煙竄沒影子了。
算你跑得快......雲飛煙啐了一句,抬眼看向院子裡。
張玉郎與雲飛揚錯身而過,緩步進了大廳,張開雙臂與擁抱住雲飛煙,在她耳邊輕聲說:“還是夫人你最好了。”
突如其來的溫情,閃了雲飛煙一個措手不及。
她悶聲道:“怎麼?張郎失戀了?”
張玉郎咧開嘴,笑道:“哪有,只是忽然有些感觸。”
然後,他目光越過雲飛煙的肩膀,和小傢伙對上視線,兩人大眼瞪小眼凝望著。
...張玉郎心頭一瞬間湧出數個想法,甚至有點懷疑黑炭兒子不是自己親生。
“飛煙,和你商量個事。”
“嗯?”
“我打算買點東西,還差三千兩銀子。”
財政大權,自從雲飛煙確定大婦身份之後,張玉郎便交出了出來,權利雖交,私底下倒是藏了幾千兩銀票。
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現在這幾千兩銀票,已經被王天衣黑吃黑了,一文不剩。
雲飛煙吩咐小含去取銀票,而後端來食物,溫柔的伺候在一旁。
張玉郎登時有些受寵若驚:“夫人,這是我最後一頓嗎?”
雲飛煙嗔了他一眼,溫聲細語的問:“張郎,今夜留在府上住一晚麼。”
”今夜還有別的事,我就不住了。”張玉郎搖頭。
聞言,雲飛煙幽幽的說:“三千兩都不陪我睡一晚。”
“不是錢的問題...”張玉郎暗暗揉了揉發酸的腰,一臉歉意。
今夜不去王天衣那裡報到,她會殺過來的......
雲飛煙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只輕嘆了口氣:“張郎,我修為已復,不懼任何人來...包括王天衣。”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張玉郎愣了愣,定定望著她,沒有言語。
雲飛煙嬌聲道:“天下間,很少有風吹草動能瞞過大宗師的五識感知。”
言下之意,這半個月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張玉郎疑惑道:“你不是說修為要一個月才能恢復?這才二十天......”
“理論上是這樣,但事情總會因人而異,我畢竟是大宗師......”雲飛煙乖巧的依在張玉郎懷裡,微微仰頭直視著他,眼神說不出的溫潤勾人。
兩人凝視片刻,雲飛煙又小聲說:“張郎大可不必勉強自己,屈就那個妖女。”
張玉郎鼻子一酸,心下忽然有些感動,這段時間,他的苦累無人可傾訴,肩上扛著不該承受的重擔。
多少個寂靜的夜晚,黎明破曉前,生產隊的驢子都休息了的時間點,他仍在賣力討好別人。
簡直是拿命在頂!
也只有雲飛煙,打心底裡視他為珍寶,添兒育子,在背後默默做賢內助。
不過,今天他覺得天命在他,打算繼續去尋王天衣,再刺探幾番虛實。
張玉郎接過銀票收好,抬起手,輕撫著雲飛煙俏臉,秀髮,沉聲說道:
“等我回來...”
而後毅然決然的轉身,大踏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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